“什么?”校尉以為他聽錯了。眾人眼前一黑,旋即恢復(fù)了清明,在見到眼前的場景之后,紛紛露出震驚之色。剛才還在叫囂的御林軍校尉此時仿佛全身被吸干了精血似的,宛如一具干尸,睜大了眼睛直直的倒在地上,沒有了動靜。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就這么看著一個大活人以這種恐怖的慘相死在了眼前。他們眼神驚恐的望向陳思梵,見他一手牽扶著慕詩語的手臂,另一只手掌輕輕的蓋在了她的眼上,他對發(fā)呆的白管家說道,“走吧,耽擱了這么長的時間,白大人和白夫人應(yīng)該等急了吧?!惫芗一剡^神,有些發(fā)憷道,“好、好……”陳思梵扶著慕詩語,跟在了管家身后,走入白府,慕詩語似乎因為看不見路,而有些疑惑,“相公,為何要擋著我的眼睛走路呢?”陳思梵一噎,想了想,柔聲道,“我剛才看見白大人府里有一個半大的男孩正朝著花盆里的牡丹施肥,場面太過不雅,恐怕侮辱了夫人的眼睛,所以這才遮擋住了你的視線。”慕詩語一怔,似乎沒有想到陳思梵會說這種話,腦補了一下,微微驚訝道,“胡說八道,白大人的府里怎么會有這種不堪入目的事情發(fā)生,相公是在打趣我吧?”“怎么會,我又怎么可能騙你呢,你要是不信,可以問白管家?!标愃艰筝p笑一聲,拉著慕詩語的手,見距離白府大門的地方已經(jīng)很遠了,這才把覆在慕詩語眼睛上的手拿了下來。慕詩語突然見到光明有些不適應(yīng),她閉了閉眼,這才小心翼翼的再次睜開,她見管家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沉思片刻,出聲詢問道,“白管家,可真有此事……?”白管家朝陳思梵看了一眼,猶豫道,“是的,夫人,正是我家主子的三公子,年齡尚小,又很是調(diào)皮,之后老夫肯定會多讓先生告誡三公子的,剛才確實有些唐突道將軍和夫人您?!毙南聟s默默向三公子告罪,“三公子啊三公子,沒辦法,白府一共三個公子,就您的年齡最小,只能拿您出來當下?lián)跫屏?,你可千萬別怪伯伯啊……”某處在練毛筆字的白家三公子突然打了個噴嚏。慕詩語臉色慎重的點點頭,說道,“嗯嗯,白管家說的對,小孩子嘛,調(diào)皮一些很正常,我們倒是無妨,若是被別的貴客瞧見這一幕,那對白府來說,并不是件很光彩的事情?!薄昂昧撕昧?,待會你要是見了白夫人可千萬不要再在她面前提及此事,不太雅觀,白夫人還生著病呢。”陳思梵提醒道。“我自然明白,這種小事怎么可以叨擾夫人?!薄愃艰蠛湍皆娬Z來到大堂等候,管家去通稟白詮,兩個婢女上完熱茶之后也匆匆離開,頓時偌大的大堂就僅僅剩下他們兩人。沒過一會兒,一道匆忙的身影從側(cè)殿來到大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