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詩絡(luò)頓住了,恍惚的看著陸佑苒,搖頭,“他不是早知道了嗎?”
陸佑苒看著炎景熙走后,對著梁詩絡(luò)說道:“我小叔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多的多?!?/p>
陸佑苒說完后,眼中閃過一道鋒銳,靠近梁詩絡(luò),目光灼灼的鎖著她,像是要把她催眠一般,沉聲道:“你爸爸手上應(yīng)該有陸沐擎的把柄,把它偷出來?!?/p>
梁詩絡(luò):“……”
的士車上
炎景熙靠著車窗,路燈忽明忽暗的光在眼睛里閃過。
陸佑苒說是陸沐擎用他和梁詩絡(luò)的事情逼梁瑙成的,炎景熙其實(shí)想問問陸沐擎觀月離婚的事情,可是,又覺得,如果她問,陸沐擎會不會有負(fù)擔(dān),陸沐擎已經(jīng)在盡力了,或許,他是想要等到離婚后才告訴她。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梁詩絡(luò)和陸沐擎要離婚,她應(yīng)該是興奮的,雀躍的,可是,她卻覺得心里沉沉的,像是被壓了一塊石頭,有些壓抑。
炎景熙特意指了一條從26幢門口經(jīng)過的路。
如果陸沐擎回家了,她就打電話給陸沐擎。
如果他沒回來,說明他還在應(yīng)酬客戶,就明天再說吧。
的士車到了26幢,炎景熙下車,看向陸沐擎的車位上,他的車還沒有回來。
她走回去,洗澡,敷臉,睡覺。
一晚上,都在做夢。
她夢見她和陸沐擎走進(jìn)了婚姻的禮堂,甜蜜的微笑,陽光從窗戶里面透進(jìn)來,在陸沐擎的身上籠罩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他俊美的如同天人。
陽光暖人身,而他暖人心。
就一眼,炎景熙就覺得心里暖洋洋的,被他的溫潤,柔和,包容滋潤。
可是,陸沐擎在這光暈里變得原來越飄渺。
炎景熙心里恐慌,想要抓住他,他卻微笑著飄遠(yuǎn)了,消逝在眼前。
“炎景熙!”
炎景熙回頭,看到梁詩絡(luò)眼睛里面流著血水,陰陽怪氣的笑著,令人毛骨悚然,聲音更從地獄而來般空曠,寒冷。
她說:“你以為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嗎?別天真了,不可能?!?/p>
“什么意思?”炎景熙心里慌亂,問道。
“小熙?!毖拙拔跤致牭疥戙迩媸煜さ穆曇簦睦锱土艘恍?,轉(zhuǎn)身,卻看到陸沐擎和另外一個頭皮著婚紗的女人在教堂里面接吻。
“哈哈哈,炎景熙,來,我們一起走,我們一起走,哈哈哈哈?!绷涸娊j(luò)陰鷙的笑著,那笑聲,如同從地獄而來,凄涼,蕭殺,冰冷。
梁詩絡(luò)充滿血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直往前拉。
炎景熙覺得自己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看著陸沐擎喊道:“陸沐擎,救我,陸沐擎?!?/p>
她卻只看到了陸沐擎的背影,他牽著那個女孩站在了牧師的面前,像是看不到她。
炎景熙覺得心里好痛,就像是千萬只針刺進(jìn)了心里,痛的都無法呼吸,眼淚從眼睛里面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