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薄夜這樣的聲音,唐詩笑了笑,隨后道,“我真的只是和韓大哥去吃個飯……而且是帶著惟惟一起的?!?/p>
正好韓深帶她來了倫敦,等下唐詩還要搶著買單付錢呢。
只是薄夜不知道這一切,還以為這是韓深和唐詩的兩個人單獨相處時間,很不爽的磨了磨牙,隨后道,“是嗎?”
唐詩隔著手機沒聽出來薄夜的不爽,還特別老實地說,“嗯,我還想好好感謝一下他,是他帶我來倫敦的?!?/p>
薄夜腦‘門’青筋跳得更劇烈了,男人道,“韓深現(xiàn)在跟我們住同一家酒店嗎?”
唐詩說,“是的,你找他有事?他現(xiàn)在在我旁邊。”
說完還把手機遞過去,“薄夜好像有事找你?!?/p>
韓深指了指自己,“找我?”
于是他對著手機道,“喂?薄夜?你好,我是韓深。”
你好,我是韓深。
薄夜都要跳起來baozha了好么!唐詩居然沒有察覺到他現(xiàn)在快要炸‘毛’了嗎,還把手機遞給韓深!
韓深!
韓深陪她一起來倫敦的!
一看不安好心!
薄夜忍住自己內心要罵街的‘欲’望,問了一句,“你等下和唐詩去哪里吃飯?”
“附近找一家西餐廳吧。35xs”韓深的聲音‘波’瀾不驚,“晚薄少若是有空,撥冗一起來喝點小酒也可以?!?/p>
這是客氣的說法了,但是畢竟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薄夜也只能官方客套地和韓深應下來,隨后韓深把手機還給唐詩,唐詩輕聲道,“喂?薄夜,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guī)е┪┫茸吡?,你有空把房卡放在前臺,不過你要是不出‘門’帶我房間里不用了,晚記得給我開‘門’好?!?/p>
薄夜忽然間心間一軟。
原本還想和唐詩賭氣的,被她最后一句話說的內心防線崩塌了,薄夜問了一句,“我……一整天待在你房間里,你不會趕我走嗎?”
“不會啊?!碧圃娤袷腔卮鸾裉焯鞖庹婧盟频模熬频瓯緛矶际悄汩_的,我趕你走干什么,再說了你也不缺錢,又不會偷我東西?!?/p>
于情于理都是個滿分的回答,可是薄夜感覺似乎沒聽見自己想要的答案。
唐詩掛了電話,韓深在一邊看了她一眼,他剛才也聽見了唐詩對薄夜說的話,有些疑‘惑’,“薄夜在你房間里?”
唐詩大大方方承認了,“嗯?!?/p>
“……”韓深沉默許久,忽然間轉過頭去?!澳阍彵∫沽??”
“原諒?”
唐詩像是聽見笑話一樣,隨后重復了一邊韓深的疑問。
原諒薄夜?
不,或許早在半年以前,薄夜縱身一躍的時候,她已經原諒了他了。
那個男人從頭到尾都霸道又強勢,哪怕在結束的時候,都用一種不容別人反抗的姿態(tài),將所有的愛恨情仇干脆利落地畫句號。然后縱身一躍,銷聲匿跡。
眼睜睜看著薄夜跳下去的時候,那一瞬間唐詩心里想的是什么呢?那個時候劃過她腦海的,除卻對薄夜的恨意,可能還有一道聲音閃現(xiàn)了一秒——薄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剩下的日子里,都是唐詩不肯放過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