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恩熙默了默,“賈宴清以前愛的人,非常特別,是無法取代的存在,想讓他將自己從過去剝離開,并不容易,至于喬兒,缺斤短兩的愛,她肯定不稀罕?!蹦莻€人特別人,連陸恩熙回憶起來,都無法在她和喬菲之間分出伯仲。司千雅......賈宴清愛的人,可是司千雅?。巧?,病房。沒有閑雜人等干涉,賈宴清自在許多,可自在之余,也有些局促,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卻不知從何下手。照顧病人,對他來說是完全陌生的領(lǐng)域。想倒水給她,發(fā)現(xiàn)水杯還是滿的,想切水果,發(fā)現(xiàn)果碟還有一半,想問她餓不餓,現(xiàn)在也不是飯點兒......看他杵在那里,喬菲也不自在,“你坐下吧?!辟Z宴清如蒙大赦,提了提褲腳坐下,脊背挺著,根本沒辦法放松,“你累不累?”喬菲無奈地揉眉頭,“你還不如和平時一樣呢,現(xiàn)在的樣子......很別扭?!辟Z宴清心說我踏馬也想和平時一樣,但是老子想不起來平時什么樣了!“你爸媽罵你了?”賈宴清攪了攪腦汁,想到一句還算自然的話。喬菲人躺著,也沒辦法更換姿勢,只能用手揪扯被單,“還行,我爸媽教訓(xùn)我,基本上雷聲大雨點小,沒動過粗?!辟Z宴清手指壓了壓眉心皺起的川字笑道,“比我爸好,我爸基本上能動手不動嘴。”喬菲呵了呵,“所以說,你公開宣布和我的關(guān)系,是怕被他揍?”“我會因為怕挨揍就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哦......”喬菲有些詞窮,想了下道,“不管怎么說,咱倆至少談不上愛?!辟Z宴清沒回答。愛距離自己太遠了。喬菲道,“你說你愛的人很久以前意外去世,那個人是誰?”賈宴清放在一側(cè)的手,不由卷起,“你不認識?!眴谭埔膊蛔穯?,“你不想說就不說?!辟Z宴清沉默。關(guān)于司千雅的一切,他不想對任何人分享,一旦揭開回憶,就是對往事的褻瀆,在他心里,暫時還沒人夠資格來參與那段美好。喬菲揣測過很多不同角色,眼前之人的表情雖淡然,卻無法抹去一個遠去身影留下的斷壁殘垣。真心愛過,才會傷到無法再動心?!澳蔷驼f說咱們吧,這個孩子是我的,你用不著費心費力。今天你在我爸媽面前說的話相當感人,想必也給他們吃了定心丸,我的父母我看著安撫,你不要困擾,我絕對不糾纏你,也不圖你的錢?!辟Z宴清還是那句,“我說過,對你和孩子負責。”“如果不是出于愛的緣故,你的負責我寧愿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