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驅(qū)車,范若怡坐在后面,雙手和肩膀支撐著昏昏欲睡的唐賀,車速迅速又平穩(wěn),深夜的路上車輛很少,安靜得好像城市已經(jīng)入眠。唐賀喝的連自己是誰都快要記不起,緊鎖著眉頭,腦袋在范若怡纖瘦的肩膀上,輕輕晃動。范若怡輕輕撫弄他的頭發(fā),望著窗外風(fēng)景。明明坐的這么近,可是他的心,怎么遠得看都看不見?一閉上眼睛,就是他神情歌唱的樣子,句句歌詞都是真心。車子不多時便抵達了唐賀平時住的別墅,范若怡幫著向陽,廢了半天力氣才把唐賀送回房間。向陽擦了擦額頭的喊,將醒酒湯放在桌上,苦哈哈道,“范小姐,我一個大老爺們,實在不會照顧少爺,何況他后背的傷還沒好......能不能拜托你照顧他一晚上?明天早上我來接您回家?!狈度翕粗稍谀抢?,被酒精折磨得不得安生的唐賀,欲言又止。她以什么身份照顧他呢?唐賀今晚的舉動,再一次告訴她,他們之間沒有未來。照顧完一晚上,然后呢?不一樣要告別嗎?向陽忙不迭把唐賀的東西放在沙發(fā)上,匆匆忙忙道,“拜托了范小姐,我家里有點急事我得回去,明天早上我就來接您!”說完,他撒腿便跑了出去。上車后,向陽給唐夫人發(fā)了個消息:【夫人,少爺和范小姐已經(jīng)到家了,少爺喝了很多酒,范小姐正在照顧他。】那邊回的很快,兩個字,但足以看出心情不錯:【很好?!糠度翕谂P室里站了一會兒,用視線仔細描摹他的五官?!疤瀑R,你怎么這么會長?哪兒哪兒都長在我的審美點上?”吐了口氣,走進洗手間。那就,最后照顧他一次吧,哪怕沖著可以肆無忌憚欣賞他的份兒上。接了溫?zé)岬乃?,仔細擦拭唐賀的臉和手,一件件脫下他的外衣、皮鞋和襪子。每碰一處,她就忍不住輕輕親一下,像是告白的儀式感。末了,又使了渾身力氣,將他拖進床中間,替他蓋上被子。靜坐在床沿,她才發(fā)現(xiàn),眼淚不知何時溢出眼眶,一滴一滴,掉在被單上。唐賀睡的不安穩(wěn),后背疼痛難忍,腸胃更是猶如刀攪,他不舒服地翻了個身,朦朧中,碰到一只手。意識聚攏不起,他想睜開眼睛看看那是誰的手,可眼皮沉得抬不起來,身體的熱,貪戀得想通過那只涼涼的小手緩解。他用力將那片難得的清涼往懷里拽,得到?jīng)鲆獾奈拷?,終于好受了一些些,不知不覺,一個輕軟的物體,終于被他拽進懷抱,他迷瞪著,將掙扎的涼物往身邊按,然后他似乎摸到了一手的絲滑軟嫩,想要觸碰更多,又被什么東西給遮擋著。他煩躁得不行,粗魯?shù)靡活D撕扯,將那些覆蓋在涼物之上的東西,全都撕扯開去,終于,滿手都是絲綢般的觸感。終于,舒服了。越是觸摸,越是沉醉,越是不滿足。他氣呼呼撤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從被子里全部丟出去,不多時,他和那個滑膩的涼涼物體再也沒有阻礙,像個饑渴的人遇到水源,他無差別的肆意纏裹住,忽上忽下的求索,兩條有力的長腿壓在那不盈一握的纖瘦物體之上。側(cè)身時扯到腰上的傷痛,他一咬牙,翻身躍上去,趴在一具滑膩清香之上。腦袋昏沉得分不清今夕何夕,更不記得是如何喚起了雄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