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晨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一口,風吹著,舒服,“你上次見咱們總裁反常,是什么時候,好好想想?!薄斑@個么......”經(jīng)理認真回憶,司少素來喜怒不形于色,外人哪里看得出他生氣,至于上次......經(jīng)理福至心靈,“也是在云筑,好像就是跟陸小姐吃飯,我沒聽到他們聊什么,但司少特別生氣,差點掀桌,那次真是把我嚇壞了?!绷中蕹磕c頭,喝了茶,填一口糕點,“你品,仔細品?!苯?jīng)理丈二和尚,看看陸恩熙,又看看司薄年,再看戴羽彤,最后是何居正,“林助您別為難我了,這么復雜的關(guān)系,我可品不出來啊?!彼缇涂磿灹?,今兒到底誰是刀俎,誰是魚肉啊?怎么臉色一個個都那么差?林修晨笑笑道,“神仙打架,蝦兵蟹將不要湊熱鬧,躲遠點別當炮灰就成——紅豆糕不錯,回頭給我?guī)c?!焙尉诱緵]搞明白奇怪的對戰(zhàn)所為哪般,情敵?不太像,對手?不到那個程度。怎么就罵起來了呢?沒搞清楚局面之前,何居正只是溫和一笑,“不能這么欺負單身女士,陸律師回頭要被你們氣哭的。”司薄年道,“陸律師以一當十,手腕了得,只有別人哭的份兒,誰能讓她哭?婦人心海底針,何律師可要當心,別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焙尉诱南挛牛完懚魑跤信f恨?不然一個大男人,何必將話說的如此難聽?“就算真被陸律師賣了,我也心甘情愿,千金易得,知己難求,陸律師為人處世的方式我很欣賞,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她值得深交?!标懚魑跣睦镉楷F(xiàn)一股感動,感謝何居正的維護。司薄年卻越發(fā)氣惱,平靜的臉下其實全都是暗涌,“呵!”陸恩熙被他氣的手抖。戴羽彤竊笑,她還以為司薄年對陸恩熙余情未了,如今一看,根本就是恨之入骨??!他那么愛面子,居然當著外人公然譏諷陸恩熙,可見當年的事他十分介懷。不自覺的,脊背挺拔起來,偏頭看向右手邊,“陸律師別氣,他呀,心直口快,最看不得假惺惺的做派,有點俠氣風范?!焙尉诱刹挥X得那是俠氣,他處處放冷箭,說實話很不君子,“洛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能遇到就是緣分,既然如此,咱們何不一笑泯恩仇?”他主動舉杯。沒人回應。氣氛很尷尬。良久,何居正訕訕地放下酒杯,“光顧著吃飯了,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