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傷是爺爺拿煙灰缸砸的,好幾天了沒痊愈?王景川長吁短嘆外加悲天憫人,“不容易啊,一個女人沒有家人沒有親人,回到家鄉(xiāng)好似背井離鄉(xiāng),受傷沒人照顧。給她看病的男醫(yī)生都不忍心,想上門幫她敷藥?!彼颈∧杲K于抬起慵懶的眼瞼,“男醫(yī)生?”王景川一本正經(jīng),“昂,醫(yī)生眼里沒有性別之分,你別把我們白衣天使想那么猥瑣,看個后背咋了?又不是婦科?!标懚魑醯膫谠诩绨蚩肯拢克幍妹撘话胍路?,那豈不是......司薄年心里一團無名火,再看看左擁右抱的王景川,更是氣從肋下生,可表面任誰都看不出一絲波瀾,吐字清晰又懈怠,“斯文敗類?!蓖蹙按ú幌邮聝捍螅瑳_司薄年舉了舉香檳杯,“生氣了?”司薄年眼不抬,一張臉冷靜的不辨喜怒,“犯不著。”“你說你這個人頂沒意思,生氣就生氣,有什么好隱藏的,表情管理做的太完美也不好,尋思不出你在想什么。”司薄年道,“你這句話也值我一瓶酒?”萬景川嘚瑟地翹起一條腿,他一米八五的個頭,一大半都算在腿上,和司薄年差不了多少,往桌子上一挑,筆直挺括,氣勢蹭蹭拔高,“我跟她說了件事,關(guān)于你?!彼颈∧辏骸芭??”“你上次偷偷做好事救她一命,她不是不知道嗎?我就不小心透露給她了,我說的很自然,絕對聽不出故意泄密?!蓖蹙按ㄇ飞恚霸趺礃??兄弟這波助攻值不值一瓶酒?”司薄年摩挲的手機的動作略作停頓,“需要你多嘴?”“這是承認在乎她了?”司薄年道,“不是?!闭f不是就不是,不解釋。王景川被他整不會了,“我說兄弟,你到底圖什么?嘴上說不在乎不愛,身體硬往人家里貼,真像你說的那么絕,你何苦找她打官司?KM的智囊團還不夠你耍?你們跨國官司打的少嗎?哪回輸過?”司薄年心疼自己的耳朵,不耐煩他的嘮叨,“沒別的,一時興起。”萬景川還不信邪了,套不出他一句真心?“三年啊,日久也能生情,別的暫且不提,就她的顏值身材氣質(zhì),放在當(dāng)下也是一絕,你真沒動心思?”司薄年道,“沒有日久,哪來的生情?”王景川笑的不見眼只露牙,“一男一女睡一起,蒙上被子聊《詩經(jīng)》呢?”司薄年不避諱,“我們不睡一起?!蓖蹙按ㄑ鎏扉L嘆,惋惜的直拍大腿,“浪費!可惜!暴殄天物!不知妻美司大少。”三年婚姻,他和陸恩熙同床共枕的次數(shù)一雙手足矣,他厭她總是笑瞇瞇的討好迎合,更厭她不懂床笫風(fēng)情。如果不是那張薄薄的結(jié)婚證,他寧愿和陸恩熙楚河漢界沒有往來。那時他有多討厭她?看一眼就能煩躁大半天。王景川不死心,“那是以前,現(xiàn)在呢?士別三日還刮目相看呢,一別三年,我不信你沒發(fā)現(xiàn)她的變化,嘿,老實說,她跟以前可不一樣了,我勸你呢,要是真有那個心思就抓點緊,別被人惦記上,回頭你哭都找不到地方。”司薄年道,“老子不吃回頭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