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看到自己的孫子無礙以后,這才長長的一口老氣嘆出,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直接披在了小家伙的身上。厲劍東的視線與厲廷君平視,最后,伸出手在厲廷君的肩上輕輕的拍了拍,說道:“孩子嚇壞了,先帶回家吧,警局那邊我還要過去一趟?!眳柾⒕龑χ赣H點了點頭,抱著越澤朝著自己車的方向走去。走到車子停下,厲廷君打開車門,還不等將薛越澤放進(jìn)車內(nèi),就見不遠(yuǎn)處一輛黑色的路虎出現(xiàn)在視線之內(nèi)。路虎在厲廷君的身前停下,顧九溪從后排座的位置上推開了車門,走了下來。她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厲廷君的身前,看到趴在他肩頭的薛越澤,眼淚頓時就掉下來了。這次,是劫后余生的喜極而泣。顧九溪不能自已,情緒異常的激動。她想伸出手來抱抱受驚的薛越澤,而意外的發(fā)現(xiàn),薛越澤并不打算接受她的親近,而是怔怔的盯著顧九溪蒼白的臉,仿佛眼前的顧九溪,他不認(rèn)識一樣。顧九溪尷尬的伸著手,得不到越澤的回應(yīng),一時間愣在了那里。厲廷君朝著顧九溪身后的司機(jī)老孟看了一眼,說道:“不是讓你照顧好顧九溪,不要讓她來這種危險的地方的嗎?”老孟一臉的無力,解釋道:“厲先生,小姐都急瘋了,怎么可能還坐得???”聞言,厲廷君沒說什么,見目光重新放回顧九溪臉上。當(dāng)下,顧九溪的表情是震撼的,是驚訝的。薛越澤拒絕了她的擁抱,甚至將頭都別了過去,只悶悶的伏在厲廷君的肩頭,不給她任何回應(yīng)。厲廷君似乎明白了什么,目光定定的注視顧九溪,輕聲說道:“越澤還小,許是嚇壞了,你別太往心里去?!鳖櫨畔哪樕椎母鼌柡α?,即便厲廷君這樣說,可她心里依舊是難過的。只短短幾天的時間,越澤竟然與她生分成了這樣,她到底做錯了什么?顧九溪失望著,而厲廷君已經(jīng)轉(zhuǎn)身將越澤放進(jìn)了車?yán)?。關(guān)上車門之后,厲廷君這才將顧九溪攬入懷里,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在她耳邊說道:“別急,給越澤些時間,我們早晚都還是要面對的?!鳖櫨畔痤^來,一臉憔悴的看著厲廷君,這種無力感讓她心力交瘁,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做,才能讓越澤原諒她,接納她。厲廷君手勢輕柔的在她的頭發(fā)上摩挲了片刻,說道:“先讓老孟送你回薛宅去,你跟薛老報個平安,越澤今晚我?guī)Щ乩险?,放心,一切有我……”顧九溪遲鈍的點了點頭,看著厲廷君轉(zhuǎn)身打開駕駛位置上的車門,坐了上去。厲廷君的車子緩緩啟動,在眼前一點點的消失。顧九溪的手慢慢的捂住了口鼻,淚珠子止不住的落下,一顆顆的砸落在地面上。薛宅的門口。顧九溪車子停下來的同時,從外地出差趕回來的薛啟勛也剛剛抵達(dá)門口。薛啟勛一臉焦急的幾步走到顧九溪身前,開口就問:“越澤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