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亞峰冷笑一聲,沒接厲廷君的話。厲廷君走到薛亞峰面前,目光堅定的看著他,說道:“這件事,我會叫人調(diào)查到底,其他的事你可以交給我來做。”薛亞峰一臉諷刺的看著他:“之后呢?是不是就可以證明了你與霂琳的死沒有半點關(guān)系?也為自己洗脫了罪名?”聽到薛亞峰這么說,厲廷君低下頭笑了:“我只在意顧九溪對我的看法。其它的一切我并不在乎,有罪也好,無罪也罷,如今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只要顧九溪愿意,我隨時可以一腳踏入警局?!毖喎宀恍嫉膶⒛抗鈴乃樕鲜栈?,轉(zhuǎn)身朝著自己的車走了過去。黑色的路虎前,他停住了腳步,又轉(zhuǎn)過身來,抬起手臂指向他說:“不許再騷擾我們顧九溪!”明顯的警告意味讓厲廷君彎起了嘴角。厲廷君似笑非笑的看著薛亞峰,語調(diào)平靜的說道:“這件事……可由不得您說了算!”還沒等薛亞峰的脾氣再次發(fā)作,厲廷君已經(jīng)轉(zhuǎn)身,朝著自己的車走去。拉開車門的那一刻,薛亞峰暴怒的聲音也從身后傳來。他吼道:“跟你大哥年輕時一個德行,你們厲家人一個比一個討人厭!”厲廷君彎著嘴角,低頭拉開了車門……——顧九溪趴在顧乾安的病床邊,做了個夢。夢里,一個長相漂亮的小男孩騎在一條金毛犬的身上,開口叫她媽媽。顧九溪有些不知所措,她明明記得自己有過一個女兒,可何時又多一個兒子出來?可當(dāng)小男孩爬到了她的身上時,她還是喜歡的不得了。這種感覺莫名的奇怪又別扭,她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這樣的情緒。直到一個女人走到她身前來,一把將小男孩從她的懷里抱走。顧九溪看不清女人的長相,可她就是不愿意放手。她對女人說:“這是我的孩子,你為什么要搶?”女人反駁道:“明明是我兒子,你抱著他不放,還非說我要搶,你是不是有病?。俊鳖櫨畔谋砬轭D住了。是啊,難道她真的病了,為什么要跟一個陌生的女人去搶奪一個孩子?她生下的明明就是個女兒。眼看著孩子被女人從懷里搶走,顧九溪的心也跟著空落了起來。小男孩在那個女人的懷里又哭又鬧,伸著手想讓顧九溪抱。可顧九溪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護(hù)士響亮的問候聲,將顧九溪從夢中驚醒。她揉了揉眼睛,從病床前抬起頭時,護(hù)士已經(jīng)將藥送到了顧乾安的眼前,并開著玩笑說:“顧大叔,該起來吃藥咯!看在你這幾天表現(xiàn)不錯的份上,那個苦的,今天就可以少吃一顆了……”小護(hù)士性格開朗外向,年紀(jì)和顧九溪相仿,總能逗的顧乾安心情愉悅。顧乾安笑著點點頭道:“好,我這就起來吃?!闭f話的空檔,顧九溪已經(jīng)站了起來,和護(hù)士一起將他扶起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