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一過,他并沒有多想,放好大衣后繼續(xù)往里面走。房間里一片幽暗寂靜,他以為華瑩已經(jīng)睡了,可是經(jīng)過她房間的時候,門卻半開著。屋里光線很暗,看不清有沒有人,但是門開著,大抵是沒有人。陳行還是抬手輕輕敲了敲門,沒人應聲。他打開燈,床上果然沒有人。這么晚了,她不在?陳行下意識的皺眉,轉(zhuǎn)身回到客廳,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應該給她打個電話,畢竟人是住在他這里的。他要負責她的安全。他拿出手機,突然向著客廳另外一邊的走廊看去,房子是對稱的戶型,左邊走廊同樣有兩個房間,一間是他的書房,另外一間是給華瑩臨時用的。房間是套房,所以光線從里面透過來已經(jīng)很微弱,他走到開著一條縫的門前,抬手敲門。還是沒人應聲。他已經(jīng)有些不耐,推門進去,穿過衣帽間的走廊,進去后表情一怔。房間雖然是客房,但空間很大,之前沒放床,只在周圍做了一圈的陳列柜,華瑩來了以后,他在房間中間又放了一張書桌,對面放了一組沙發(fā)。此時書桌上的臺燈亮著,華瑩靠著書桌,手背托腮,竟然就這樣坐著睡著了。她穿著一件深紫色黑邊的真絲睡袍,顯的皮膚格外白皙,昏黃的光線在她身上勾勒出曼妙流暢的線條,有一種高貴又誘惑的神韻。陳行眸色一暗,抬步走近,腳步卻在看到華瑩脖頸上的紅痕時突然停下。睡袍的衣領(lǐng)將那片紅痕半遮半掩,卻又刺目的清晰。陳行今天應酬了三個酒局,喝了不少酒,此時酒氣上涌,似一下子都堵在了心口。他站在那,半晌沒動?!拔宋宋耍 薄拔宋宋宋?!”華瑩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振動。陳行掃了一眼,看到來電的人,“靳臣”。他斂目垂眸,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華瑩被電話吵醒,百般不愿的睜開眼睛,手腕一滑,她頭差點撞在桌子上。她順著聲音摸到手機,劃開接聽。電話里面卻沒有人說話?!拔??靳總嗎?”華瑩揉了一下額頭,低聲問道。“華小姐?”靳臣聲音帶著醉酒后的沙啞,“對不起,我剛剛應酬完回家,有點事想找你,打完才想起來已經(jīng)過了凌晨了,把你吵醒了吧?”華瑩已經(jīng)醒盹了,淡笑道,“什么事?”靳臣道,“我讓人給你去送請?zhí)?,司機說你家里沒人?!比A瑩歉然道,“我腳受傷后暫時住在朋友這里?!苯歼有Γ肮植坏??!薄八偷轿夜景?,周一我就回去上班了?!比A瑩道?!昂玫摹!苯夹χ?,“晚安,希望你能繼續(xù)做個好夢。”“晚安!”華瑩掛了電話,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關(guān)上電腦回房間睡覺。經(jīng)過陳行的房門時,看到門關(guān)著,華瑩轉(zhuǎn)過身才后知后覺的想到,陳行回來了。華瑩再次回頭看了看緊閉的門,半晌才回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