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跟著一同落座,李允兒湊到他身側(cè)低聲道,“之前那個找我刺的叫宋文泰的,是別的地方來的,聽說是個首富。他旁邊的叫張竹峰,聽說懂風(fēng)水,具體不清楚,至于剛才說話的那個是覃晉剛,皖州覃家的家主?!背爝@時注意到,宋文泰身邊坐著一位身穿中山裝的老者。老者滿頭銀發(fā),渾身散發(fā)著不易親近的氣息,從頭到尾緊閉著雙眼,連楚天兩人到來之后,都不曾睜開過眼睛,一副高深莫測的神秘模樣。等眾人都坐定以后,坐在桌子另一側(cè),一個穿著西裝的小個子才笑道?!凹热欢紒淼牟畈欢嗔?,那咱們就趕緊來看看貨的成色吧,你們都是富貴人家,哪怕不是給自己,也是幫別的貴人過來看活的,這種個把億的小玩意,想來也沒必要糾結(jié)太久?!瘪麜x剛冷哼一聲,掃了那矮個子一眼道,“只要這東西真的像你說的,養(yǎng)氣安神,個把億我還真無所謂?!卑珎€子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古樸的,雕刻著花紋的木盒子放在桌上。盒子里,是一塊泛著血色的紅玉鐲,樣式簡單,一眼看到,眾人便感覺暖洋洋的,很舒服。覃晉剛幾人見狀,眼睛一瞬間亮了。李允兒轉(zhuǎn)頭問七婆婆道,“七婆婆,你覺得這玉鐲怎么樣?”七婆婆一臉認真的凝視片刻,點頭道,“我覺得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大概是漢代之前的紅血玉鐲,而且看樣子,應(yīng)該是在佛堂蘊養(yǎng)過的,對老人極好?!崩钤蕛狐c點頭,又轉(zhuǎn)頭問楚天道,“楚天,你覺得呢?”楚天沉吟片刻,斷言道,“假的?!逼咂牌怕勓?,面上不由得不悅,冷哼一聲斥責(zé)道,“小子,你年紀(jì)輕輕,誰給你這么大的膽子,在這里信口雌黃!”宋文泰身邊的那個老者張竹峰,也睜開了眼睛,看著玉鐲問道,“親吻,我能上手感受一下么?”矮個子不屑道,“張爺,您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呢吧?這玉鐲不能隨便過手的道理你不懂?況且我這塊還是漢前紅血玉鐲,摔了磕了的話算誰的?”“那是我唐突了”說罷,張竹峰湊到了玉鐲邊,仔細觀看良久,才悠悠道,“玉鐲是不是漢前的,我不知道,但安神靜氣的說法,應(yīng)該是錯不了的?!边@話一出口,眾人眼中的火熱更甚。對于他們而言,這玉鐲什么年代之類都是無所謂的,重要的是這玉鐲的作用。七婆婆笑道,“張老也是有眼光的人,不像那些沒本事的愣頭青?!崩钤蕛郝牭竭@話,心里想著,看來還是術(shù)業(yè)有專攻,楚天又不玩這個,和這些老人比,還是有很大差距的。楚天見狀,沒說什么,既然這些人愿意上當(dāng),那他也沒義務(wù)攔著。矮個子見眾人都看了幾番玉鐲,便把盒子蓋上,得意道,“既然各位把東西都鑒定的差不多了,有意向的話,是不是該出個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