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還有什么是她想做的事的話……
四目相對著,她抿唇而笑,“其余的,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p>
倘若他不想將時間浪費在去把D&K公司爭過來,池念覺得,他應該是想回美國,去坐鎮(zhèn)傅氏的公司了。
畢竟他來了意大利很長一段時間。
但傅庭謙看了她須臾,卻笑笑說,“那就讓我好好想想,接下來的日子,我們怎么度過?!?/p>
“不回紐約嗎?”
“暫時不回?!?/p>
池念正覺奇怪,以他的身份,這么長時間不回傅氏總部怎么行。
可不待她問出聲,傅庭謙緊接著微挑唇角道,“不如,我們?nèi)ッ墼??!?/p>
蜜月么……
那倒是挺不錯的。
池念輕笑著,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好啊,去哪蜜月?”
“這你得容我仔細想想?!?/p>
畢竟這個想法,冒出來的也很突然,什么準備計劃都沒有。
說到蜜月,便不由讓人容易把這件事,跟白天病房里的那些話。
池念伸手,拿下他撫著她臉蛋的手指,猶豫了會兒,微微試探道,“你以前說,不會跟同一個人結(jié)婚三次……這件事是不是已經(jīng),不能再變了?”
傅庭謙微愣一瞬。
她不提,實際上他早已經(jīng)忘了,自己曾經(jīng)說過這句話。
也是回憶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當初他們在機場分開時,他對她說的。
傅庭謙漸漸懂了,為什么今天白天江靖北跟米莎說完那些話后,她看了他一眼,卻又什么都沒對他說,而是回了他們那句幾乎可以算得上搪塞的言辭。
原來記住了他曾經(jīng)的話。
傅庭謙無聲笑了下,“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p>
她也知道,說出來的就是潑出去的水。
再讓他收回曾經(jīng)的那番話……
傅庭謙到底是男人,而且一向是個言出必行的男人,但凡是他說出來的話,幾乎就沒有再收回去的。
“如果不想結(jié)第三次,也無所謂?!背啬钊魺o其事般的聳了下肩膀,“這種事,不勉強。”
傅庭謙定定看了她好一會兒,不緊不慢的笑著,語調(diào)有幾分玩味,“我們不結(jié)第三次婚,你會不會不高興?!?/p>
復合不復婚,這種感覺怎么覺得怪怪的。
但君子一言,一言九鼎。
池念沒覺得有什么不高興的,只是不復婚,有些遺憾罷了。
自己作的死,自己只能承受這個后果。
池念內(nèi)心唏噓感嘆著她也是自食惡果,嘴上是不在意的豁然道,“反正只要我們兩個人待在一起,復婚不復婚,都是其次?!?/p>
沒什么要緊的,真的。
傅庭謙笑看了她幾秒鐘,隨后伸手摟過她的腰肢,湊得她更緊了幾分,“哪怕你想跟我再復婚,也沒有那個機會了?!?/p>
她剛想表示她理解。
傅庭謙一手捏起她下巴,在她的嘴唇上啄了啄,徐徐淺笑,“畢竟,沒有離婚,哪里來的復婚一說?”
她微怔微震,對視他染著暖色的黑眸,眼瞳逐漸劇烈收縮。
“池念,你的名字,這四年多還一直掛在我的戶口本上呢?!彼钊坏?,“那聘禮,不過是為了補上曾經(jīng)那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