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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毛太醫(yī)躲在藥房里研究了一天一夜,研究各種突發(fā)情況該用什么藥,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
用藥準(zhǔn)備好了,還有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將那個叫辟邪的男人引開。
如果他在,是絕對不會允許蘇蘇提前催產(chǎn)的。
沈飛看著眼前沾滿了辟邪血液的白布,想了想,攥著白布出了門。
與此同時,辟邪正從仙月洞走了出來。
整個人煥發(fā)出了勃勃生機(jī),鳳眸微挑,一張俊臉越發(fā)妖孽了,與當(dāng)初進(jìn)去的虛弱狀態(tài)判若兩人。
曲夫人守了一日一夜,看見公子終于走了出來,懸在八百米高空的心總算微微放了下來。
這才放下來呢,看見公子眉心處隱隱泛著黑氣,一顆心哐當(dāng)?shù)囊幌掠殖恋搅斯鹊?,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思緒排山倒海一般又涌了上來,眼尾一下子就泛紅了。
哽咽的叫了一聲,“公子……”
辟邪只覺體內(nèi)涌動著源源不斷的靈力,充沛著整個心腔,看了曲夫人一眼,淡淡問,“皇后情況如何了?”
曲夫人微微一頓。
她一直在這里守著公子,都沒去關(guān)注那邊的情況,忙不迭道,“娘娘昏睡了過去,想來沒那么快醒來?!?/p>
辟邪眼尾一挑,卷起幾分煞氣,嗓音一下冷了,“你一直守在這里?”
曲夫人連忙垂下了眸,低低道,“奴擔(dān)心公子,故一直不敢離開?!?/p>
辟邪聽得一瞬戾氣暴漲,俊美面容陰騭如魔,磨牙道,“廢物!”
一甩寬大白袖,閃身離開。
曲夫人壓下滿心難過,連忙跟了上去。
辟邪趕回到村子里,看見林蘇蘇還躺在榻上,夜千寒攥著她的小手,一動不動的守在一旁,微微松了一口氣。
信步踱了進(jìn)來,也不管夜千寒在身邊,抬手便要給林蘇蘇把脈。
只是他的手還沒觸碰上林蘇蘇的手腕呢,一只大手出手如電,瞬間便攥住了他的手腕。
夜千寒掀眸睨了他一眼,深眸如寒冰,冷冷道,“別碰她?!?/p>
辟邪一瞬笑了,挑眉道,“生死面前,皇上就別再在意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了,我這是在給娘娘把脈呢!”
夜千寒面無表情道,“把脈有太醫(yī)?!?/p>
辟邪冷笑道,“太醫(yī)懂個屁,要是沒我,娘娘早就與皇上天各一方了?!?/p>
夜千寒大手微微用力,空氣中傳來咔嚓細(xì)微一聲響,辟邪痛得呼吸一窒,俊臉微微扭曲。
狗皇帝內(nèi)力竟然比想象中的還要深厚。
他真氣一提,所有力量聚集在手腕,猛的用力,想要掙脫皇帝的禁錮,不想,竟掙不脫。
他深呼一口氣,再提氣,再掙。
還是掙不脫。
提氣,再掙。
持續(xù)掙不脫。
狗皇帝的五指就像鐵爪似得,死死的攥著他的手腕,骨頭都快要被他捏碎了,就是掙不脫!
辟邪一瞬間氣笑了。
干脆放棄了掙扎。
看向皇帝,鳳眸微挑道,“皇上攥得這么緊做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皇上對草民有意思呢?!?/p>
“要么出去,要么手不要了,自己選一樣?!?/p>
夜千寒嗓音沉冷無溫,仿若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只是眸底一片天寒地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