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shù)弥銘蚜锁P君御的孩子時,我瘋了一樣的想要打掉他,可很快又冷靜下來了,因?yàn)槲抑滥闵岵坏盟??!?/p>
“有朝一日,你會為了這個孩子而低頭的?!?/p>
他擦拭著根根修長的指尖,走到她的身側(cè),在她的耳廓旁笑著輕語:
“好好保重身子,把他生下來。”
等鳳君御倒下了,這個孩子就會變成他的,洛洛也是。
他有的是耐心。
他等。
南宮洛看著他有恃無恐的姿態(tài),體內(nèi)的血液仿佛在奔涌、在翻滾著沸騰,撐爆一樣的控制不住了,雙手死死的掐進(jìn)手心里。
眸子冒火,恨不得將面前之人活活撕碎了。
“鳳言靳!”
她揚(yáng)起的手被男人準(zhǔn)確無誤的捏住,鳳言靳長臂一帶,強(qiáng)勢的把她帶進(jìn)懷里:
“我愛你,洛洛?!?/p>
她掙動,“別碰我!”
“今日,我話放在這里,天下之大,你擺脫不了我,除非你死!你確實(shí)有死的勇氣,不過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跟攝政王的孩子?!?/p>
他抓著她的雙手,從背后用力地抱住她,桎梏了她,溫柔又殘忍的嗓音在她的耳側(cè)咬響:
“畢竟攝政王是我皇叔,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個小孩我還是養(yǎng)得起的,別客氣啊。”
。
第二日。
今天天氣不錯,陰陰的,不是很燥熱,鳳言靳帶南宮洛去釣魚,本來不愿去的,但不容她選。
城外的野塘湖泊安靜怡人,夏日的涼風(fēng)拂面,水面泛起粼粼波光,舒適涼爽。
鳳言靳今日穿著便服,擺弄著筐子和魚竿,兩只衣袖挽到了小臂的位置,整個人看起來干凈簡練。
南宮洛被迫坐在邊上,不得不陪著他。
人杵在那里,滿腦子想的是醫(yī)書和鳳家遺傳病的事。
以致于鳳言靳喚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發(fā)覺,直至一條大魚被釣了起來,勁兒大得抓不住,啪嗒啪嗒甩著的魚尾拍到她的臉上,她才回神。
抬頭對上鳳言靳有些慌張的眼神:
“傷到哪了!”
他扔了大魚,就想檢查她的臉。
但她仰頭避開了。
南宮洛柳眉輕皺,下巴有些疼,但應(yīng)該并不嚴(yán)重,看見那魚在岸邊啪嗒兩下,蹦進(jìn)了水里。
“你魚丟了?!?/p>
“丟了就丟了,這魚也沒什么好釣的,還要我屈尊降貴,不釣了?!兵P言靳看見她通紅的下巴,惱火的扔了魚竿。
南宮洛忽然感受到了他的在意……
他的殘忍與算計(jì)里,夾藏著的真實(shí)感情,容易被人忽視,但她覺察到了。
她揉了揉耳垂,淡聲道:“幼不幼稚?”
他皺眉。
不知想到什么,捏起魚竿又坐了回去,可應(yīng)該是剛才的插曲驚到了魚群,一連坐了一個多時辰,都沒上鉤一條。
“你行不行???”南宮洛嘲諷他。
他的臉色登時變了。
對男人說這句話,無疑是最大的侮辱!
男人不能說不行。
“陸遲,”他扭頭喚來暗衛(wèi),“調(diào)支人手過來,將這野塘的水舀干,再填平了,里面的魚全部送到靳王府?!?/p>
南宮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