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天凜沒有反駁,拿出手機要打電話聯(lián)系醫(yī)生。
趙麗歌又醒了過來,整個人都是崩潰的,眼淚一直往下流,呼吸像是被堵住了般的艱難。
“麗歌,你哪里不舒服?別嚇我!”閆肅緊張地抱著她,給她撫著后背?!笆遣皇翘靹C惹你生氣?等下我?guī)湍闶帐八?!?/p>
閆天凜站在那里不動。
而趙麗歌說不出話來,眼淚一個勁兒地流。
“到底怎么了?”什么都不說,閆肅更急。
然后他看到趙麗歌捏著紙的手一直在顫抖,跟篩糠似的停不下來。
閆肅疑惑地將紙抽過去,看到是一份親子鑒定。
只是當看到名字是唐夢和趙麗歌時,還有右下角的鑒定結(jié)果,他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這這是什么?”
趙麗歌沉浸在悲痛和喜悅之中,說不出話,閆天凜說,“這是唐夢和媽的親子鑒定。爸,唐夢是我親姐姐?!?/p>
“什什么?”閆肅松開趙麗歌,站起身。
“唐夢的后背有一個月牙胎記,血紅色的。我記得這個事情,就起了懷疑,去做了親子鑒定?!遍Z天凜現(xiàn)在要比父母冷靜多了。
其實在醫(yī)院里一拿到報告的時候,他腳也軟。
那是一種喜悅到極點的反應(yīng)。
閆肅幾乎要站不住,扶著沙發(fā)一邊,緩緩地坐下來。
一遍又一遍地看著親子鑒定,“這是是真的么?我的女兒女兒找到了,是是唐夢?小月牙?”
他又看向趙麗歌。
趙麗歌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胸口,“唐夢是我的女兒,我我對她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手用力地捶自己的胸口,恨不得要給自己錘死。
閆肅忙抓住她的手,也是眼含淚光,“麗歌”
“她躺在手術(shù)臺上,臉色蒼白,我逼著她打胎,天??!”趙麗歌當初對唐夢有多狠,現(xiàn)在就有多自責(zé)和痛苦。唐夢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樣子生生剜著她的心臟,“閆肅,閆肅啊啊啊!我該怎么活??!”
閆肅也是沉痛。
對于趙麗歌做的事情,他當然知道,也是支持她的。
閆天凜始終站在那里沉默著。
“麗歌,你不知情,不能怪你”閆肅安慰她。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把我的小月牙給扔到了貧民窟!我要他付出代價!”趙麗歌痛不欲生。
閆肅凝重地嘆了口氣。
二十幾年了,要是能查,早就查到了。
“女兒回來了,那我們就加倍地寵她,讓她以后不再受一絲欺負?!遍Z肅說。
“不!”趙麗歌嚇得坐起身,“不能告訴她真相,不能我做的那些事,她會恨我的!我害怕,別說”
在業(yè)內(nèi)一向以女強人著稱的她,畢竟也是個普通的母親。
女兒的丟失是她心上一輩子的痛,無法愈合的傷疤。
近鄉(xiāng)情怯,可能就是她現(xiàn)在的心情
“媽,總是要告訴唐夢的,難道你一直瞞著她么?”閆天凜不贊同。
閆肅說,“我懂你媽的心情,先讓她緩一緩吧!”
趙麗歌捂著嘴失聲痛哭。
對于這邊發(fā)生的天翻地覆的事情,唐夢是完全不知情的。
她忽然發(fā)現(xiàn),有事情做雖然辛苦,但不至于弄得現(xiàn)在渾身不自在。
身份太尷尬了。
尤其是那個蔡姨,恨不得烏眼雞似的吞了她。
這讓唐夢想到皇后身邊惡毒的嬤嬤。
正坐在臺階上百無聊賴地看著遠處風(fēng)景時,有車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