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貧民窟長大的孩子,很小就知道了錢的重要性,還沒來得及長大,稚嫩的肩膀就已經(jīng)感受了生活的重?fù)?dān)。
她也一樣,眼底總是沉著跟年紀(jì)不符的沉穩(wěn)憂慮,把自己硬生生逼成了成熟的大人。
現(xiàn)在,她的眼角眉梢卻總是盈著輕巧的歡愉感,一舉一動帶上了這個年紀(jì)應(yīng)有的嬌俏,偶爾還會有些調(diào)皮狡黠。
真好。
肖白在心里輕聲道,只要她過的開心,一切就很好了。
因為外婆生病,阮晨星背負(fù)外債,放棄學(xué)業(yè)的時候有多痛苦絕望,他是知道的。
如今她能重回學(xué)校,繼續(xù)學(xué)業(yè),真是再好不過了。
她本就值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阮晨星終于拆開了重重包裝,打開小巧精致的絲絨盒子,看著里面的東西微微一愣。
“你怎么送了這個?”
她抬起眼,輕聲道:“你哪兒來的錢?”
她玉白的手指間,垂落著一點精巧纖細(xì)的鏈條。
C家新款的手鏈,白金鏈子上中間鑲嵌著紅玉髓材質(zhì)的四葉草。
本身用料就不便宜,加上品牌效應(yīng),這條手鏈的價格昂貴。
嫁給霍林野之后,阮晨星穿用的東西比這個手鏈價值高的有很多,她賺來的錢很多,這樣的手鏈對她來說也并不算什么。
可是對于肖白來說,這卻是個華而不實的奢侈品。
他哪來的錢?
“表情這么沉重干什么?”
肖白卻輕松地笑了起來,甚至還打趣地看著她,道:“我在你心里也沒那么沒用吧?這條手鏈雖然貴,我也不是買不起?!?/p>
阮晨星抿著唇,沒有說話。
“你放心,我沒做不該做的事情。你不喜歡,我也沒再接觸不三不四的人?!?/p>
肖白笑了笑,捏起手鏈,有些笨拙地幫她系在手腕上。
垂著眼,輕聲道:“你現(xiàn)在重回學(xué)校,我只是想送上一份心意。這錢是我自己攢出來的,你別擔(dān)心。”
“你到底怎么回事?”
阮晨星的眉頭皺起來,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他:“肖白,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肖白并不是個喜歡亂花錢的人,更加不會打腫臉充胖子。
買這樣一條手鏈,根本不是他的性格會做的事情。
“我能有什么事?”
察覺到她的關(guān)心,肖白的臉上笑容更大了:“你別胡思亂想,我是替你高興。而且你現(xiàn)在今非昔比,送別的你戴著也不合適。與其浪費錢,不如送一條你用得著的?!?/p>
他小心地避開她的肌膚,不叫自己有半分逾越的舉動。
終于幫她把手鏈戴好。
她的手腕非常纖細(xì),肌膚是冷白色調(diào),看起來就很高級。
盈盈一握的手腕上,除了外婆送的紅色手鏈,又添了一條白金鏈子,意外得并不突兀,反而融洽好看。
有種混搭的美。
不管是外婆手工編制的手鏈,還是C家的新款,在她手上都仿佛純?nèi)坏难b飾品,并不能喧賓奪主,反倒被她細(xì)白的腕子襯得貴氣了許多。
肖白垂眼看了看,真心實意地夸:“好看,很適合你?!?/p>
“什么適合夫人?”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嗓音響起。,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