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這本來就錯落有致,別有意味的花束在她的眼中,越發(fā)叫人愛不釋手。
螓首微低,阮晨星輕嗅了一口花香,只覺得芬芳撲鼻,清新動人,并不濃郁得過分。
這么多種花雜糅在一起,仍舊好聞。
“我很喜歡,謝謝霍先生的禮物?!?/p>
紅唇勾起,她的眼底涌動著真切的歡喜,猶豫片刻。
踮起腳,在他的唇畔落下一個輕柔的親吻:“霍先生費心了?!?/p>
雙手抱住花束,猶如抱著什么寶貝。
這束野花并不不值錢,可是霍林野的心意價值千金。
“夫人喜歡就好?!?/p>
見她不似作假,霍林野輕松了口氣。
他從來沒做過什么浪漫的事情,也從未考慮過要討誰的歡心。
這是他第一次嘗試這種事情,好在結(jié)果并不賴。
“阮晨星!你到底對我朋友們說了什么?!”
就在這時,一道飽含著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
緊接著,鐘少陽滿臉惱怒,雙眼凸起仿佛要擇人而噬,沖進院門。
他倒是難得的狼狽。
衣服上還帶著點兒褶皺,還是昨天那一身,身上還帶著酒氣。
整個人看起來頹廢又不修邊幅,簡直是個大寫的“喪”。
跟從前那個陽光燦爛的男孩判若兩人。
他像是氣壞了,氣喘咻咻,眼底慢慢都是紅色的血絲。
讓人不由懷疑,如果不是打不過,他怕是會直接沖上來動手。
“我做了什么?”
阮晨星淺淺地皺起眉,帶著幾分冷意掃視他兩眼:“一大清早,鐘少無緣無故地跑過來質(zhì)問我,總該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吧?”
她有點意外。
本以為昨天接連輸了兩場,以鐘少陽的驕傲,早該已經(jīng)回家去了。
看他這幅樣子,倒像是在農(nóng)家樂過了荒唐的一夜。
“你不要揣著明白裝糊涂!”
見她滿臉無辜,鐘少陽的怒意卻更甚,忍不住咆哮道:“除了你,還能有誰?你到底給我朋友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他們都背叛了我?”
昨天被朋友們拋下的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黎眠打電話,一個勁兒逼問一千萬的去向,讓他的心底煩悶,索性就沒有離開。
而是在早就定好的院子里,叫來了幾個外圍女,過起了花天酒地的生活。
荒唐的一夜之后,他是被鐘定國的電話聲吵醒的。
在鐘定國刺耳的怒罵聲中,他才知道,那些朋友們離開之后,不僅自己放棄了給他投資的想法,還說動了家里人。
鐘定國這些天四處應酬,嘴巴都說干了,才好不容易讓許多公司動搖,準備投資。
昨天吃完飯回去的時候,還一個個心動不已,仿佛要當場掏錢給他。
結(jié)果回了家,就直接轉(zhuǎn)了口。
別說給錢了,很多人干脆直接拉黑了他的電話,要么就態(tài)度惡劣,擺出不來往的姿態(tài)。
這叫鐘定國怎么能不又驚又怒?
明明,轉(zhuǎn)機就在眼前,如今卻功虧一簣。
他急得嘴上都起了一大堆燎泡,給鐘少陽打電話,卻聽著他身邊有數(shù)個女孩子軟聲撒嬌。
他還有什么不明白?,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