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不影響,她喜歡這個溫柔包容,養(yǎng)育了她,養(yǎng)育了千千萬萬人的國家。
這里平和安穩(wěn),即使有缺陷,也在努力改正,向著更加美好的未來發(fā)展。
那么多人為了光明而努力付出,這樣陰溝里的老鼠,憑什么鉆出來破壞大家的努力?
就該讓法律好好教育一下他。
“如果我一定要放肆呢?”
赫連寒夜?jié)M不在乎地抬眼看她,近乎挑釁地道:“阮女士能拿我怎么辦?”
她確實(shí)不能拿他怎么辦。
金沙問題很大,被查封之后的調(diào)查到現(xiàn)在也沒有結(jié)束。
即使她知道,他才是金沙幕后的老板,可是她沒有證據(jù)。
就像她知道赫連寒夜,瘋狂狠辣,手段毒辣,將人命當(dāng)做玩物,可是她沒有證據(jù)。
不能讓法律制裁他,她也不愿意為了這個男人臟了自己的手。
“阮女士,似乎很忌憚我?你怕什么?怕我做出什么惡劣的事情?”
目光死死地盯著她,赫連寒夜笑瞇瞇地反問:“確實(shí)是我能做出來的事情……那,阮女士想怎么樣?來,殺了我嗎?”
他抬起手。
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看起來修長漂亮,像是一雙彈鋼琴的手。
然而阮晨星很清楚,這雙手不但不會去擺弄樂器,反而更多跟武器接觸,沾滿了血腥。
而如今這雙手,就直接握住了水果刀。
他沒有收斂力道,抓著水果刀,任由開了刃的鋒利刀鋒將掌心劃破,流出鮮紅的血液。
而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自顧自抓著刀子,牽引著她的動作,將刀尖抵在了自己的心口。
阮晨星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赫連寒夜還在笑。
“割脖子未免也太丑了,力氣不夠一時(shí)半會兒死不了,受苦的還是我。”
他甚至又扯著水果刀往自己的胸口上送了幾分,笑容像是被刻在了臉上。
他帶著幾分誘哄,低低地道:“這里是我的心臟,只要扎進(jìn)去,就算是水果刀也能要我的命。阮女士敢嗎?只要輕輕一用力……”
阮晨星的眸子一瞇,心中下意識閃過不好。
她攥緊了水果的手柄,快速地后撤。
赫連寒夜的動作更快。
他不要命般,手上拽著水果刀向前用力,身體更是配合地一挺胸口。
“噗?!?/p>
仿佛有微小的聲音響起。
就算阮晨星后撤得很及時(shí),他仍舊成功將水果刀往前送了幾分。
刀尖刺開胸口的布料,刺入血肉。
刺目的紅色,在他西裝的胸口彌漫開來。
“你瘋了?”
阮晨星不由咬牙。
水果刀刺入得并不深,看起來嚇人,也不過是一點(diǎn)皮肉傷。
可是她剛才如果反應(yīng)太慢,誰也不知道這個瘋子會不會真的直接把水果刀捅進(jìn)胸口。
難道他就不怕,他真的就這樣沒命?
這個人,簡直瘋狂到了極致。
“阮女士的反應(yīng)真快,可惜了?!?/p>
沒能成功傷到要害,赫連寒夜的臉上竟然流露出惋惜。
繼而抬起眼,眼底閃著邪惡的光芒,輕聲道:“阮女士沒有珍惜這次機(jī)會呢?!?,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