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赫連寒夜占上風的時候,阮未思知道老老實實躲在一邊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
現(xiàn)在倒是要被嚇壞了?
可笑。
“我,我不是……”
阮未思的臉色慘白,張了張嘴,紅著眼睛想要說些什么。
“啪!”
阮晨星卻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我讓你閉嘴,聽不懂嗎?”
想起書中那一樁樁慘劇,她這會兒心頭滿是戾氣,語氣也格外差勁:“如果你做不到,別怪我?guī)湍汩]上嘴?!?/p>
昏黃的燈光,透過頭頂?shù)奶俾?,影影綽綽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穿著一襲剪裁合身的女士西裝,紅唇雪膚,手上捏著一把寒光湛湛的水果刀,面前跪著穿白色西裝的高大男人。
像是一幅色彩秾麗的畫卷,又像是從王座上走下來的獨斷專行的女王。
看過來的眼神又野又兇,仿佛下一刻就要動手。
阮未思心頭重重地跳了一下,膽怯的同時,又忍不住生出幾分嫉妒。
有的人,只憑著美色,就能讓人挪不開眼。
恃美行兇,美得張揚熱烈,美得讓人自慚形穢。
憑什么呢?
她不敢賭,她如果不聽話,阮晨星會怎么對她。
她只能捂著被抽得火辣辣的雙頰,紅著眼睛咬唇立在一邊,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模樣。
她這個樣子,阮晨星不在乎,卻自然有人心疼。
“你別動她!”
赫連寒夜的眼底涌上狠戾,惡狠狠地道:“有什么沖我來,跟她一個弱女子逞什么兇?”
真是叫人感動,這種時候,竟然還在全心全意地維護著她。
阮晨星只覺好笑,水果刀貼著他的脖子拍了兩下,冷聲道:“看來,赫連先生沒有學會什么叫低頭。”
“刀都架到脖子上了,還在這里跟我大呼小叫?”
她的眉眼中沁著冷,又像是帶著幾分憎惡,冰寒道:“既然跪著,就該學會怎么跪著說話?!?/p>
她知道自己能贏,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輕視她的身手,被她抓住破綻,直接打擊到了弱點。
那又怎么樣呢?
現(xiàn)在占據優(yōu)勢的是她。
赫連寒夜臉上露出屈辱的表情。
他什么時候給人下過跪?
這個女人,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他!
這樣的奇恥大辱,不把她大卸八塊,難以宣泄。
牙齒咬得“咯吱”作響,赫連寒夜兇狠地道:“想讓我跟你求饒?做夢去吧!有本事,你就動手殺了我!”
說著,他忽而揚起唇角,帶著幾分瘋狂笑道:“哦,我忘了,這里可是法治社會,sharen是要償命的?!?/p>
他琥珀色的瞳孔中映著阮晨星的臉,聲音壓低仿佛魔鬼蠱惑的低語:“阮女士,你敢殺我嗎?”
“殺了我,就要為了我償命。你看不起我?很厭惡我?”
他的眼睛死死地落在阮晨星的臉上,不放過她的分毫表情。
越看,他心底的戾氣就越是重。
這個女人,竟然真的厭惡他,看不起他,甚至嫌棄他?
她也配?
怒火沖頭,他猖狂地笑道:“你既然這么討厭我,你敢殺了我嗎?為我償命,跟我一起死?啊?”,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