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件禮物,變成了愛的勛章。
更加有意義,也更加厚重。
“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
霍林野眼中的陰霾散去,抬手揉了一把她的發(fā)頂。
在他自己都沒發(fā)覺的時候,他的唇畔泛上溫柔的笑容,低聲道:“那這塊手表,我們好好收藏起來,放到夫人房間的展示柜上。我等著夫人其他的禮物?!?/p>
兩人相視一笑。
等霍林野和阮晨星下去的時候,鐘定國和林柔不知道跟黎總夫婦說了什么。
總之兩家又繼續(xù)親親熱熱,猶如一家人似的交際著。
而鐘少陽牽著黎眠,臉上的表情有些黯淡,笑容似乎也帶著幾分勉強。
看到阮晨星下樓,他的表情倏然一亮,下意識就要湊過來說些什么。
察覺到他的變化,黎眠的眼神跟著看過來,面色微微一變,扯著他的手低低說了一句什么。
鐘少陽的腳步頓住,面色有些難看,卻還是老老實實站在原地,沒有湊過來。
阮晨星反倒是松了口氣,低低地抱怨了一句:“我真希望鐘少陽能消停點,就算是湊上來讓我打,我都嫌他的臉皮太厚。”
更何況,她又沒有什么暴力傾向,沒興趣替別人打孩子。
旁邊傳來一聲笑。
鐘澤山端著紅酒,站在兩步外,大概是聽清楚了她的抱怨,不由笑道:“我這個侄子,好歹也算得上是青年才俊,不少名媛都還挺喜歡的。阮女士看起來倒是不一樣。”
“鐘先生難道會喜歡圍在身邊的蒼蠅嗎?”
阮晨星揚眉,轉(zhuǎn)眸看他:“看來這段時間,鐘先生的心情不錯?!?/p>
跟她第一次見到的那個,雖然衣著整齊、品味良好,眼底卻總是帶著晦暗的灰敗情緒的中年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現(xiàn)在的鐘澤山,紅光滿面,眼底閃著熠熠光輝,像是完全不會疲憊。
“盼了十幾二十年的愿望就要達成,難免有些喜形于色,讓阮女士見笑了。”
鐘澤山也沒掩飾,仰頭大笑了兩聲。
他抿一口酒,含笑道:“看,現(xiàn)在我大哥多風光啊……我想,今天大概是他最風光的一天了。”
媒體都在大肆宣揚鐘氏和黎氏的聯(lián)姻。
項目發(fā)展蒸蒸日上,股價一路飆升。
他已經(jīng)聽聞,鐘定國這段時間在收購公司的股份,力求在股價升到最高點之前,拿到更多的股權(quán),確保在自己的地位和最大收益。
想到這些,鐘澤山的眉眼都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搓了搓食指。
既然他的好大哥想要把鐘氏握在自己一個人手里,他作為親弟弟,怎么能不搭把手呢?
除了把自己的股份拆散賣到鐘定國手里,這段時間他也沒少游說其他股東,支持鐘定國的舉措。
今天是最風光的一天,那明天呢?
他這話似乎暗示了,鐘氏很快就要開始走下坡路。
阮晨星挑起眉,心知肚明地頷首:“看來,鐘先生很快就能去索菲亞西餐廳聽鋼琴曲了?!?/p>
“還要多謝阮女士?!?/p>
面上掠過點黯然,鐘澤山苦澀地勾勾唇,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過段時間,我請阮女士和霍先生吃飯?!?,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