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話說得可真是輕巧。”
鐘澤山不知道什么時候晃過來,躲在人群外面看熱鬧。
見到這一幕,忍不住嗤笑一聲,滿不在乎地道:“道個歉不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多輕巧??!人家嬌生慣養(yǎng)出來的姑娘,嫁到咱們鐘家受了這么大委屈,難道是道歉就能解決的?”
看到他,鐘定國的臉色驟然陰沉。
握緊了拳頭,他的眼底帶著幾分陰狠,咬牙道:“那澤山你是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p>
鐘澤山勾唇一笑,攤手道:“男人嘛,總要有點擔(dān)當(dāng)。既然做錯了事情,就該承擔(dān)起來。少陽,你媳婦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自己想想你該怎么做?”
鐘少陽臉頰漲紅,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他已經(jīng)道歉了啊,還要他怎么做?
見到他這幅樣子,鐘澤山的心底里忍不住嗤笑一聲。
“你住口!整天游手好閑的也就算了,這種時候湊什么熱鬧?”
鐘定國滿臉怒火,不給面子地呵斥道:“你連一個小部門都管不好,知道什么承擔(dān)不承擔(dān)?”
鐘澤山只是興致來了拱拱火,目的達到了,也不在意自己當(dāng)眾被罵。
笑瞇瞇地舉起雙手:“行,大哥不讓我說,我就不說了。我閉嘴,好吧?”
只是那雙眼睛,看戲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親家,今天是兩個孩子的婚禮,咱們私下再談?!?/p>
深吸一口氣,鐘定國笑道:“小眠也是我們親眼看著長大的,在我心里跟我女兒沒有區(qū)別。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少陽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p>
“爸爸,我只是跌了一跤,沒事的。”
黎眠也楚楚可憐地拽著黎總的袖子,低聲道:“今天是我的婚禮,爸爸……你不要再生氣了,好嗎?”
說著摸了摸肚子,可憐巴巴地垂下頭。
黎總只能強忍住怒火,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鐘少陽偷偷松了口氣。
看著這一幕,阮晨星只覺得有些諷刺。
愛情真的有這么重要嗎?
黎眠簡直是在黎總和黎夫人的心口上插刀,也是在把他們的臉面放在地上任人踐踏。
為了一個不愛的人,她對父母的痛苦視而不見。
真是偉大。
冷笑一聲,她淡淡地道:“現(xiàn)在還要繼續(xù)追究我的問題嗎?如果沒事的話,我可就要會船艙換衣服了?!?/p>
說著,她輕輕地扯了一下袖口。
濕透了的衣服穿在里面,實在不怎么舒服。
更何況皮膚上沾著的海水干了之后,皮膚都仿佛變得緊繃,急需洗個清水澡舒緩一下。
顧釗的目光轉(zhuǎn)到她的身上,陰翳道:“阮女士倒是置身事外,這種時候也只想著換身衣服。”
“顧二少又沒有下海,當(dāng)然不會覺得難受想換衣服?!?/p>
阮晨星不客氣地懟回去,冷笑道:“我難道不該置身事外?顧二少,說話可是要講證據(jù)的。”
鐘思思都沒說什么,他在這里跳什么呢!
顧釗的臉色頓時一冷,寒聲道:“阮女士好尖利的唇舌?!?/p>
“不過是講事實罷了?!?/p>
阮晨星冷冷地道:“我之所以能讓顧二少啞口無言,不是因為我能說,而是因為我有道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