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的男人跪在地上,英俊的臉上滿是深情。
黑眸柔軟像水,緩聲道:“遇見夫人之前,我從來沒想象過跟任何人共度一生,有什么樣的樂趣。遇到夫人,我所能想象的所有未來,都是跟夫人一起?!?/p>
“夫人,你愿意嫁給我嗎?”
“霍先生現(xiàn)在都叫我夫人了,再問這個問題,不是太遲了嗎?”
阮晨星彎起唇角,眼底帶著幾分狡黠,淚眼朦朧:“我們都已經是合法夫妻了?!?/p>
“雖然我很慶幸那場陰差陽錯,但終究委屈了夫人?!?/p>
霍林野抬眸看他,眼底帶著包容:“夫人值得這世上最好的一切,所有欠缺的儀式,我都想為夫人補上。”
所以說,他每次都在失控的邊緣,卻能一直隱忍,就是因為想給她一個儀式?
阮晨星哭笑不得,覺得他竟然意外地古板。
可是她的心里卻酸軟一片,含在眼眶中的淚珠滾落下來。
能被這樣珍視,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我愿意?!?/p>
場中響起歡呼,伴隨著彩帶噴灑。
霍林野的黑眸亮了起來,將鉆戒套在她的手上,在她的手背上落下輕柔一吻:“謝謝夫人的信任,我一定會讓夫人幸福?!?/p>
他站起身,將她擁在懷里,光明正大地垂頭擁吻她,品嘗她甜美的紅唇。
艷陽高照,幸福的笑容閃閃發(fā)亮。
求婚完畢之后,婚禮也走上了議程。
在阮晨星繁忙的時候,韓修齊卻送來一條消息。
在監(jiān)獄里的那個男人死了。
就是當初想要把楊璐推下天臺,卻被霍林野抓住的男人。
審訊過程中,他一直拒不承認自己的目的,卻又無從狡辯,整日撒潑。
也沒有能交代幕后的指使者。
“是zisha。”韓修齊面色難看,道:“夜里趁著獄警不備,拿著磨尖了的牙刷末端,直接捅進喉嚨里zisha而亡。”
“死了?”
阮晨星皺眉,沉吟道:“怎么可能?他就算認罪,也不過是蹲幾年監(jiān)獄,怎么會想不開要zisha?”
還是用這種慘烈的方式。
雖然只遠遠見過一面,阮晨星也大概了解到那個男人的情況。
一個搬磚的體力勞動者,帶著點兒市儈和唯利是圖,見錢眼開。
聽說染上了賭癮,欠著一屁股賭債,被打了無數(shù)回,家里的老婆孩子和老母親也受他連累。
只能住在潮濕的地下室,勉強生活。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自私自利。
這樣的男人最是貪生怕死,他怎么可能會zisha?
牙刷末端磨得再尖銳,也始終不是兇器,要生生把自己捅死,得忍受多大的痛苦?
這個男人,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我也覺得不對,找人查了一下,沒有絲毫異樣?!?/p>
韓修齊托了下眼鏡,無奈道:“這段時間,除了他的律師和家人見過他之外,他沒有接觸過別人?!?/p>
既然這樣,他為什么要尋死?最壞也不過是做幾年牢。
有膽子去死,沒膽子面對坐牢的后果嗎?這不可能。
這種人,沒臉沒皮的,怕什么坐牢。
這件事,最大的受益人是阮未思,她的懷疑本該最大。,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