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洗完澡,臉頰還有熱水泡出來的緋紅,浴袍裹在身上,露出修長的脖頸和精致的漂亮鎖骨。
在昏黃的燈光下,溫柔好看,像是鍍了一層光。
他長腿邁步,站在她的身側(cè)。
動作自然地接過她手上的毛巾,輕柔地為她擦拭濕發(fā)。
“霍先生怎么過來了?”
阮晨星閉上眼,感受著頭上的力道,故意調(diào)笑道:“時候不早了,霍先生是來找我一起睡的嗎?”
嗓音婉轉(zhuǎn)柔媚。
霍林野的喉結(jié)微動,溫?zé)岬拇笳颇罅艘话阉谋亲印?/p>
“夫人不要胡說。”
高大的男人一本正經(jīng),嗓音卻沙啞低沉,藏著點(diǎn)兒洶涌的欲望。
阮晨星輕笑一聲。
也沒多說什么,仰起頭,天鵝頸展露無疑。
脆弱又漂亮。
霍林野的眸光越發(fā)暗沉,拿起吹風(fēng)機(jī)為她將長發(fā)吹干,也沒坐下,俯身抬起她的下巴。
“成凜說,夫人今天的心情不好?”
他低頭,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個輕吻:“誰惹夫人不開心了?”
眼底閃過危險。
“心情不好?也不算?!?/p>
阮晨星順從地仰著頭,感覺到他的指尖摩挲著下巴的嫩肉,帶來細(xì)微癢意。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小貓撒嬌似的在他的手上蹭了蹭:“阮澤明今天給我轉(zhuǎn)了一百萬,說是要補(bǔ)償我?!?/p>
她拿到手就去商場消費(fèi),一通買買買,就算有郁氣也該消散得差不多。
只是心頭似乎始終空缺一塊。
要說難過也不至于,總之也并不覺得快活。
“夫人請我喝酒嗎?”
霍林野也沒有逼問她,轉(zhuǎn)而俯身提起酒杯,溫聲道:“我跟夫人喝一杯。”
不等她應(yīng)聲,他主動去拿了兩個酒杯,嫻熟地開瓶倒酒。
酒并不算什么好酒,入口微澀。
“霍先生不愧是商人,未免也太會占便宜了?!?/p>
阮晨星抿了口酒,偏口看他,與其說是抱怨,不如說是撒嬌:“酒是我的,還要讓我給霍先生講故事。”
人家都拿故事?lián)Q酒,他倒好。
兩手空空帶著個耳朵就來了,還要騙她說些真心話。
“夫人覺得虧了,不如讓我以身抵債。”
霍林野低沉地笑了兩聲,舉杯跟她相碰:“我已經(jīng)是夫人的了,實(shí)在沒有什么別的可以相抵?!?/p>
“油嘴滑舌。”
雙眸晶亮,阮晨星軟綿綿地瞪他一眼,嘴角卻忍不住翹起來。
心頭復(fù)雜的情緒似乎也跟著散了大半,她托著下巴,道:“我跌的跟頭夠多了,我以為我可以對這些無動于衷了?!?/p>
可是好像不行。
面對阮澤明,她的理智告訴她,這個父親自私自利,從來沒愛過她。
她的情感還是讓她生出幾分難過。
為什么呢?
別人從小都有父母愛,而她就注定是沒人愛她的。
是她不配嗎?
這一百萬,既然阮澤明說是補(bǔ)償,她就欣然收下,在商場揮霍之后,看著剩下的余額,她莫名進(jìn)超市買了這些東西。
都是她還很小的時候,看著其他孩子擁有卻望而不得的零食。
她小時候很想也能有父母買給她,作為給她的獎勵。,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