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里應(yīng)外合,阮晨星的壓力減輕了很多。
伍月也沒有發(fā)呆,一邊哭一邊不忘抓著撿到的武器幫忙。
雖然沒什么章法,也成功攔下了幾個小混混。
剩下的小混混見勢不好,手上的武器一扔,直接扭頭就跑!
“該死!給老子回來!”黃毛氣得臉色扭曲,怒罵道:“一群沒用的廢物!三個人都打不過!給老子回來!”
“阮女士!”
眼見終于安全了,伍月忍不住崩潰大哭,撲到阮晨星的身旁:“你沒事吧?你傷到哪兒了?嚴不嚴重?都是我,要不是為了我保護我,你根本就不會受傷……”
這次的危險,對她沖擊實在太大了。
一直被阮晨星抱護在身后,更是讓她充滿了愧疚。
哭得眼淚都停不下來,臉色白得嚇人。
“我沒事。”
有些脫離地靠在墻上,阮晨星的臉頰上沾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濺上的一點血色。
她側(cè)頭看過來,烏黑的發(fā)絲垂落在臉頰邊上。
這一刻,像是硝煙后廢墟上開出的艷麗花朵。
伍月突然明白了,什么是鏗鏘玫瑰。
她忍不住掏出手機,將這一瞬間拍下來。
迎上阮晨星詫異的目光,她尷尬得臉色微紅,眼淚還沒停下,臉上帶著點不好意思:“抱歉,我覺得……太美了……”
真的太美了。
這種建立在殘破上的靡艷,透著致命的吸引力。
又A又颯。
阮晨星淺笑一聲,才要說話,眼睛倏然睜大,高喊一聲:“小心!”
她直起身子,伸手想要去拉伍月。
然而剛才為了拍照找角度,伍月一連退了好多步,離她有不近的一段距離,她根本來不及靠近。
只能眼睜睜看著滿臉怨毒的黃毛,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把雪亮的西瓜刀,直接朝著伍月的后心捅過去。
伍月下意識睜大眼睛,扭頭往后看。
不等她看清,就聽耳邊跟著響起一聲關(guān)切著急的聲音:“月月!”
緊接著,一股大力襲來。
她被整個攬入一個溫暖寬闊的胸膛,熟悉至極。
男人身上有著清冷禁欲的香水氣息,伴隨著煙草淡淡氣味,將她整個包裹。
緊接著,是一股血腥氣涌入進來,新鮮濃郁。
伍月愣愣地睜大眼睛,眼角的余光能夠清晰地看到,阮晨星沖上前將黃毛踹飛出去,緊接著是毫不留情地一棍。
她傻傻地看著頭頂臉色蒼白的顧釗,低低地喊了一聲:“顧釗?”
“你沒事就好……”顧釗沖她露出一個放松的笑容,整個人格外虛弱。
抬手攬住他的后背,溫熱粘稠的血液粘在手上。
伍月后知后覺地了解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黃毛到了絕境,奮起想要捅她一刀,顧釗為了救她,被一刀扎在腰腹處……
“不!阿釗!阿釗你沒事吧?”
伍月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下來,抱緊了他嗓音猶如泣血:“阿釗,你千萬不要出事,你出事了我怎么辦?”
“月月,你,你原諒我了?”
顧釗慘白著臉,眼底卻露出幾分驚喜。
疼痛讓他的額頭上沁出冷汗,眼底卻帶著純?nèi)坏南惨猓D難地吐字:“你,你愿意原諒我……我了嗎?你不怪、不怪我了嗎……”,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