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幽寒如玄冰,嗓音冷得像是摻了冰渣,道:“膽敢侮辱我夫人,不管你是男是女,在我眼里,都是死人?!?/p>
“我不介意為鐘夫人破壞原則?!?/p>
他沉聲道:“就看鐘夫人,要不要自己這條命?!?/p>
“霍總,你未免欺人太甚!”
自己的妻子被當(dāng)場踹倒,鐘定國不知是氣惱還是覺得羞辱,臉色漲得通紅,怒道:“大鬧我鐘黎兩家的訂婚宴還不算,就這樣動手打人,簡直是目中無人!”
“這訂婚宴,不是你的好兒子自己鬧的嗎?”
嘲諷地掀起薄唇,霍林野冷笑道:“我勸鐘總噤聲,不要影響我夫人講話。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面?!?/p>
“霍林野,你是被阮晨星那個賤人迷了心不成?”
恨得咬牙切齒,林柔忍不住怒道:“你是她養(yǎng)的一條狗嗎?讓你咬哪兒就咬哪兒!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還捧在手上當(dāng)寶,都不知道給你戴了多少頂綠帽子!”
“砰!”
她話音才落,霍林野就又抬腳狠狠地踹了過去。
林柔喉頭一哽,嘴角流下一絲血水。
比身體上更讓她疼痛難忍的是,鐘少陽也正滿臉不贊成地看著她,不滿道:“媽,你在亂說什么。晨星才不是你嘴里那樣的女人。”
她的兒子,到現(xiàn)在還在護(hù)著那個女人!
林柔的眼前發(fā)黑,恨不能當(dāng)場昏厥過去,不要面對這讓自己難堪的局面。
“就算給夫人當(dāng)狗,也是我心甘情愿?!?/p>
霍林野居高臨下,冷淡地看著她,嗤笑道:“把夫人捧在手心里是我的事情,你膽敢再胡言亂語,我就能讓你在地上先摔個稀巴爛。鐘夫人,最好還是識相一點?!?/p>
在他的威懾下,場上一時竟然沒有人敢出聲。
噤若寒蟬。
在這一片寂靜中,阮晨星優(yōu)雅從容如初。
她明明身材纖細(xì)窈窕,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刮走。
可是風(fēng)雨如晦的海面上,她卻屹立不倒,穩(wěn)穩(wěn)地站在這里,不沾染一絲塵埃。
“既然大家已經(jīng)有空了,我來跟鐘少說兩句?!?/p>
她抬起手,將鬢發(fā)塞入耳后,露出白皙漂亮的側(cè)臉。
嗓音不緊不慢,她踱步到鐘少陽的身前,垂眸看著他,像是疑惑:“你說你愛我?”
“沒錯?!?/p>
鐘少陽咬緊牙關(guān),渴望地盯著她,深情告白:“晨星,我從始至終都只愛你一個人。你原諒我,我們和好好嗎?”
“我記得,我從來沒跟鐘少在一起過,又怎么和好?”
嘲諷一笑,阮晨星冷靜地道:“我還記得,我不止一次地跟你說過,我不喜歡你。”
“我……我知道你那都是氣話。”
鐘少陽的臉色慘白,囁嚅著試圖挽回什么:“我,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情……晨星,我只是鬼迷了心竅,我知道錯了……”
“噓——我不想聽你虛情假意的道歉?!?/p>
修長的食指豎在紅唇前,阮晨星打斷了他后面的話。
她的聲音,經(jīng)過話筒的擴(kuò)散之后,依舊清澈,咬字清晰,帶著冷意:“鐘少陽,我早就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p>
“我當(dāng)初把你從小混混的拳腳底下救出來,你就這么報答我?”,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