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么感覺被算計了。
一千兩百萬?
不,也就這兩百萬,那面鏡子到底值嗎?
值不值都這么著了,如果有天韓詩要逃,那面鏡子幫不上她任何忙,反倒是這兩百萬更有用。
韓詩第二天便把錢全部轉(zhuǎn)進自己卡里,這下才算是安心。
席家宅院最高的那處樓里。
張伯把藥倒出來遞給席海川,“老爺該吃藥了?!?/p>
席海川盯著那一粒粒藥丸,眉心狠狠地蹙到一處,“老張你說我還能不能等到他回來的那天?”
“老爺,他不是就在你跟前?”
席海川詫異地看了張伯一眼,“連你都看出來,看來八成是真的?!?/p>
張伯把水杯遞過去,笑著道:“其實要知道也容易,只要你吩咐一聲明天就能出結(jié)果?!?/p>
席海川喝水的動作一頓,停了得有兩三秒才繼續(xù)完成吃藥的動作。
“罷了,這事我不想再逼他,你剛剛說小詩昨天回房后發(fā)生了什么?”
張伯:“少夫人盒著你送給她的盒子回去,還沒到房間門口便被阡先生奪了去?!?/p>
“哦……還有這事?”
“不止呢,看樣子,阡先生還給了少夫人一張卡,像是交易?!?/p>
席海川眉頭松開一些,“你說這孩子想做什么?”
張伯搖頭,“韓小姐不像是包藏禍心的人,她來席家是被逼無奈,更何況有些事她不清楚內(nèi)情難免被利用,至于阡先生……恕我愚笨看不懂他的所作所為?!?/p>
席海川失笑,“哈哈……有什么看得懂看不懂的,有些事他也不知道,一件首飾而已他喜歡收著便是?!?/p>
張伯不解其意,“那少夫人那邊?”
“不用太在意,那丫頭再聰明也翻不出多大浪,由著她去吧?!?/p>
口氣里的縱容倒是讓張伯有些吃驚。
“老爺說的是?!?/p>
“陪我去院子里走走,不知道今年的玉蘭開得怎么樣?”席海川轉(zhuǎn)身下樓。
張伯拿上披風(fēng)跟出來,“怕是還得再等幾個月?!?/p>
席海川腳步頓住,“是了,這才剛?cè)肭?,我怎么感覺跟到了冬天似的。”
張伯微笑,“今年要比往年冷一些,再過一個月大少二少跟大小姐也該回國了?!?/p>
席海川點頭,“老宅好久沒熱鬧過,老張啊今年的宴會交給少夫人來辦。”
老張面上一僵,“老爺……?!?/p>
“怎么?有什么不妥?”
“不是不妥,韓小姐初到席家,怕是不懂規(guī)矩,到時候……?!?/p>
“不懂就學(xué),不是有你從旁提點著,難道還辦不成一個宴會?”
老張是宅子里的老人,跟在席海川身邊少說也有三十四年,可即便到了現(xiàn)在,有時候他依然覺得看不透面前的男人。
他的所思所想永遠都跟旁人不同,就是對幾個孩子的態(tài)度也讓人捉摸不透。
“是,我明白了?!?/p>
席海川回頭睨向張伯,“老張,你明白了什么?”
“我……?!?/p>
對上老者凌厲的目光,張伯也是神情一慌,似乎有什么心思被戳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