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圖書館里的人,一聽連礦局最高領(lǐng)導(dǎo)張西勇也來了,不禁激動起來。紫云金礦業(yè)集團,就是張西勇管理的單位之一啊。而今天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紫云金礦業(yè)集團副董事長田光蜀,以及田小偉。若是張西勇愿意為陶博漢的侄子主持公道,那豈不是今晚就要撥開云霧見青天了?只等侯瑞祥和張西勇走進來,蘇迎雪回過神來,趕忙起身向二位走去,道:“侯伯伯,張叔叔!”不錯,蘇迎雪認得這二位。首先是侯瑞祥,蘇光良還在為蘇家打理生意時,有一次與人合同產(chǎn)生了糾紛,便起訴了對方??蓪Ψ接欣碛袚?jù),且在檢院有關(guān)系背景,蘇家可以說是勝訴無望。蘇光良抱著最后一線希望,在互不相識的情況下,找到了侯瑞祥。萬萬沒想到,侯瑞祥不僅平易近人,且為官正直,研究完蘇光良提供的證據(jù)之后,還專門派人調(diào)查,最后秉公執(zhí)法,判蘇家勝訴。雖然蘇迎雪只見過侯瑞祥一次,但是她一直心存感激,也心懷崇敬。其次是張西勇,他與蘇家有些來往,所以蘇迎雪也不陌生。“是迎雪啊,你怎么也在這兒?”張西勇愣了下,多少有些意外。“是啊,就很巧?!碧K迎雪也不知該怎么解釋。侯瑞祥微微頷首,也算是打了招呼,旋即目光掃視一圈,聲如洪鐘地問道:“哪位是陶博漢?”侯瑞祥一上來,就要找陶博漢,果然是來主持公道的嗎?“侯伯伯,那位就是!”蘇迎雪趕忙轉(zhuǎn)身,手指向陶博漢。陶博漢用力吞了下口水,很是受寵若驚,大腦也像是短路了一樣,只訥訥點頭,說不出話來。他認為人是分三六九等的,也認為像自己這類人,就是最下等,何德何能,有幸見到過這樣身居高位的大人物。且,對方還是沖著他來的。“嗯,你侄子的事情,我了解到一些,不過事實真相如何,還是要拿證據(jù)說話。出來吧,咱們今天就當著群眾,當著新聞媒體的面,當場辦案!”侯瑞祥不茍言笑,一臉嚴肅。只是,當侯瑞祥轉(zhuǎn)身出去的一瞬間,他的目光望向一個背影,正是夏靈兒。哪怕只是看了一眼夏靈兒的背影,侯瑞祥也是肅然起敬。所有人看到侯瑞祥出去后,有人專門為他和張西勇搬了兩把椅子,二人就這樣坐在了圖書館門口。難道真的要在這里辦案嗎?這一定是史無前例,獨一份吧?無論是里面的人,還是外面的人,全都為二位大人接地氣的風(fēng)格,豎起大拇指?!袄蠌埌?,給田光蜀打完電話了吧?”侯瑞祥坐在椅子上,半瞇著眼睛問道?!皝淼穆飞?,就聯(lián)系田光蜀了,不出意外的話,他也快到了!”張西勇笑了笑,似乎有些玩味兒。茲——二人話音剛落,便有一輛黑色奧迪車,停在人群外面。因為車速太快,再加上一個急剎,柏油路上留下兩條黑色的輪胎印,空氣里也似乎彌漫了一股燒焦的味道。奧迪車門左右?guī)缀跏峭瑫r推開,緊接著下來兩人,一個是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一個則是油頭粉面的青年,眉眼之間還有些神似。他們正是田光蜀和田小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