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云安安才收拾好心情,打算攔車過去北園。
然而
她下車的時候太干脆利落,壓根忘了把包也一起帶下來。
看著空蕩無人,連車都不怎么經(jīng)過一輛的郊外公路,還有逐漸要黑下來的天幕,云安安眸光有些迷茫。
她該怎么辦?
就當云安安做好從這里走回市區(qū)的心理準備時,一輛阿斯頓馬丁突然停在了她的身旁。
云安安有些警惕地后退兩步,就見車窗落下下來,竟是江隨沉。
“江隨沉?真是太巧了,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钡壬宪嚭?,云安安明眸驚喜地看著江隨沉,心底升起一絲慶幸。
“我恰好有事去北園?!苯S沉的桃花眼帶著些許笑意,“這么晚了你怎么會一個人在這里?”
云安安摸了摸手腕,沒有提霍司擎把她獨自扔下的事道:“我也是去北園,有一位親人在那里。”
江隨沉便沒有再深問。as23();script>
北園的位置較為偏僻,半個小時后他們才抵達。
“辦完事后我會在車里等你,天色已經(jīng)暗了,你自己小心點。”江隨沉把提燈給了云安安后,便獨自往另一方向走去。
云安安正想說他沒有燈怎么看路,再看去時眼前已經(jīng)沒有了他的身影,只好作罷。
墓園里的燈光并不多,云安安拎著提燈倒是方便了不少。
可當她來到爺爺?shù)哪骨皶r,卻發(fā)現(xiàn)墓碑前擺放著一束白菊,不由一怔。
又出現(xiàn)了。
最近這兩年里她來爺爺?shù)哪骨?,都會看到這樣一束白菊,擺放得鄭重且仔細,看得出這個人很尊敬爺爺。
可云安安一直不知道,放花束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父母連爺爺安息的地方都不在乎也不曾問過,不可能是他們。
知道這件事按理說,只有當初獨自操辦爺爺后事的云安安而已。
“小姐,天就快下雨了,路不好走,你拜祭完之后早點回去吧?!笔貓@人看到有人這么晚了還來拜祭,不由好心提醒了句。
云安安從思索中回神,聽見這話忙問道:“大哥,請問你知不知道最近兩天里來祭拜的人,誰是拿著白菊來的?”
“拿這花的人多了,我怎么能一個個都記???”
聞言云安安也沒有失望,謝過了守園人后,回到了爺爺墓前。
云安安坐在冰冷的地磚上,像以前一樣把自己的近況告訴爺爺,希望他在那邊聽見了能夠安心。
“爺爺,您不懂事的孫女,一定會秉承您的遺志,把中醫(yī)發(fā)揚光大?!?/p>
“還有啊,安安找到他了。只是今天太晚了,下次安安再帶他來見您,好不好?”
不知過了多久,云安安才起身,看著照片上面容慈祥和藹的老人輕輕一笑,然后轉身離開。
她在車里等了好大一會兒,江隨沉才回來,本就淡薄的臉色此刻更是淡得似水,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云安安不知道他去拜祭了誰,也沒有多嘴去問,而是從口袋里掏出一粒薄荷糖,遞給他。
“要吃一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