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寒掌心輕輕揉著她的后腦:“打算在這里待多久。”江初寧道:“我都可以?!苯虾溃骸昂筇旎厝タ梢悦?。”“好!”江上寒剛要收回手,江初寧便小聲道:“你再給我揉揉,我那里有點疼……”應該是今天被打暈時造成的。江上寒掌心下挪了幾分,輕輕給她揉著:“這里?”江初寧趴在他肩上,輕輕點了點頭。他的力道不輕不重,很舒服,揉的江初寧開始打哈欠。過了會兒,江上寒松開她:“先去洗澡,我讓酒店送晚餐過來?!苯鯇帒艘宦暎顒又弊舆M了浴室。她站在鏡子里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臟兮兮的,臉上的淚痕混合灰塵,一道又一道。臉上和身上還黏了一些干涸的血跡。幸好……回來的時候沒開燈。江初寧洗澡的時候,發(fā)現(xiàn)額角和后腦都有點刺痛??礃幼討撌瞧破ち恕K赐暝?,左右看了看,里面只有酒店里的睡袍了。江初寧穿上睡袍,又把頭發(fā)吹干,碰了碰自己的額角,是真的有些疼。她出浴室的時候,江上寒正在打電話,低聲和對面交談著。餐已經(jīng)送到了。江初寧餓的不行,走過去拿起勺子,開始吃了起來。她吃到一半時,江上寒走了過來,視線落在她額角上。這時候,江初寧手機響起。她放下勺子四處找著,最后從沙發(fā)下把手機撈了起來。電話是秦照北打來的。江初寧接通:“喂,你怎么樣了?”秦照北道:“我剛從醫(yī)院出來,沒什么大礙,你呢?”“我在吃飯?!薄拔矣浀媚阋彩軅税桑晃椰F(xiàn)在來接你,最好去醫(yī)院看看,萬一腦震蕩了。”江初寧剛要回答,江上寒便坐在了她對面,拿起旁邊的碘伏和棉簽,給她清理著傷口。江初寧唇角揚了揚:“不用了,我只是擦破了一點皮,消消毒就行了?!薄澳銊e逞強啊,哪里不舒服就說?!鼻卣毡钡溃安蝗晃医o你換個酒店吧,他們已經(jīng)知道你住那里了,萬一再去找你怎么辦?!薄罢娌挥茫椰F(xiàn)在很安全?!被蛟S是察覺到了江初寧的語氣和以前大不相同,電話那頭的秦照北頓了頓:“你現(xiàn)在和誰在一起?”江初寧看著江上寒,腦袋微微揚起:“我舅舅?!苯虾弥藓灥氖忠活D,垂眸對上她的視線。秦照北:“……那確實夠安全的,掛了?!苯鯇幨掌鹗謾C,想了想還是解釋道:“今天和我一起的那個男生,是我在瑞士認識的朋友,他是滬城人,但我來這里不是因為他,我……”江上寒重新?lián)Q了一根棉簽:“我知道?!苯鯇幍阶斓脑捠樟嘶厝?,也是,這兩年江晏都跟著她,估計她在瑞士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江上寒給她清理完傷口,又道:“吃飯?!苯鯇帯班蕖绷艘宦?,重新拿起了勺子。江上寒大概還有事要忙,轉(zhuǎn)身去了旁邊的辦公桌,繼續(xù)處理工作。江初寧吃完飯,靠在沙發(fā)里,拿出手機給秦照北發(fā)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