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問題?”白晚問紀之珩道,順著紀之珩的視線看向香蕉林,“是有人想要碰瓷嗎?”
她拍了拍司機的肩膀,“車上的前置攝像頭開著的吧?”
“開著的。
”司機說道。
“那就報警吧,我們在車上不要出去,等警察過來,反正有前置攝像頭,拍了下來。
”白晚說道。
“陳謙,后退,開車,趕緊走。
”紀之珩突然命令道,口氣非常的凌銳,非常的緊迫。
他拿出了手機,對準了外面。
他的緊迫也感染了白晚,她學著紀之珩的動作,拿出了手機,對準了外面。
紀之珩按著她的腦袋,讓她趴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整個身體再趴在了她的身上。
白晚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聽見外面砰砰砰的聲音,還有子彈打中玻璃。
陳謙趕緊的踩了油門,故意在路上東倒西歪的開。
白晚反應再慢,也知道了,外面有人拿著槍對他們掃射。
而且,不止一把槍,聽著聲音很混亂。
砰的一聲,很響,車子東倒西歪的更加厲害。
白晚擔心紀之珩有事,想要抬頭看他。
但是紀之珩身體緊緊地壓著她,把她整個上身和腦袋全部保護在他的身體之內(nèi)。
白晚還是挺感動的。
如果說,當年紀之珩的跳下懸崖,讓她覺得是紀之珩有自己的安排,并不是為了救她,而是為了蟄伏,因為后面要不是龍猷飛的威脅,她就真的死了。
那么這次呢?
他們是真的遇到了槍擊,是真的九死一生,這種關鍵的時候,他還是用自己的身體保護著她。
心里,很酸很澀,有很疼,很漲。
現(xiàn)在認識她沒有多久的紀之珩,可以這么不顧自己生命的保護她。
何況,和她確認了戀愛關系的紀之珩。
她想過去的紀之珩,很想,很想,也想跟他說聲抱歉。
她對人一項防備,不輕易付出真情,一旦她發(fā)現(xiàn)對方是虛情假意,即便再有感情,也會像是刺猬一樣,把自己縮在里面,寧可疼死,也要斬斷她覺得會讓她將來更痛的東西。
她對紀之珩付出的感情,其實沒有紀之珩付出的那樣真摯,熱烈。
她更像是水流,看著溫和,其實,也無情。
耳邊的槍聲終于平息了,白晚感覺到壓在后腦勺上的力道輕了。
他整個身體也不再壓著她。
她抬頭看向他,外面的情況比她想象的糟糕。
玻璃都沒有了,紀之珩的手上,是一道道玻璃震下來的劃傷。
她握住了紀之珩的手。
他的每一次受傷,好像都和她有關,過去是,現(xiàn)在也是。
她更加內(nèi)疚,眼中迷霧泛濫的很快,淚水含在眼睛里面,聲音都哽咽了,“除了手上,還有哪里受傷了嗎?”
“沒有。
”紀之珩看向前座的陳謙。
他的手臂中了槍,血已經(jīng)染紅了整個手臂。
紀之珩的眼中充滿了蕭殺的凌銳,“靠邊,我來開車。
晚晚,幫他包扎一下傷口。
”
“好。
”白晚應道。
紀之珩下車,剛坐到了駕駛座上,鋒銳地掃向后車鏡,“坐好,他們追過來了。
”
白晚看向車后,好幾輛黑色的車子朝著他們這邊開過來,有人把搶探出了窗口。
“趴下。
”紀之珩緊急的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