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微微揚起嘴角。
天天有媽媽。
天天也有爸爸。
盡管她的爸爸媽媽不在一起,但是并不妨礙她擁有爸爸的愛,和媽媽的愛。
白晚給天天洗好了頭,出去,對著紀(jì)之珩說道:“我給天天吹下頭發(fā)。
”
紀(jì)之珩把吹風(fēng)機遞給白晚,“那我洗澡。
”
他洗澡,不用跟她說的,偏偏,白晚的臉還是紅了下。
她給天天吹頭發(fā)。
天天搖頭晃腦的,“媽媽,你看我像不像一只蟲子。
”
白晚看天天翻白眼耍寶的樣子。
“干嘛說自己像一只蟲子,不好。
”
天天故意露出兩顆門牙,“那媽媽,你看我像不像一只兔子。
”
白晚知道天天在逗她開心,“像,你做什么想什么?”
天天得意的扭來扭去,“對了,媽媽,我之前給你的本子呢,兩本本子夠用吧,你寫了多少人的名字,現(xiàn)在天天回來了,他們要遭殃了。
”
“你本子我留著,放在行李包里,但是他們知道我有你做靠山,都不敢欺負(fù)我,所以,一個人的名字都沒有記。
”
天天嫌棄的扭頭看向白晚,“你不會是被欺負(fù)傻了吧,不敢記他們的名字?”
“你看我像是傻了的模樣嗎?”白晚說道。
“嗯……媽媽,我想把東東領(lǐng)養(yǎng)了,讓他做我的兒子,可以嗎?”天天突然問道,話題很跳躍。
白晚一時間沒有聽清楚,關(guān)掉了吹風(fēng)機,“什么?”
“去年,我們那來了一個小不點,還沒有三歲呢,長得挺好看的,就像面團(tuán)一樣,但是他們欺負(fù)他,我老是幫他,但是我后來想想,一點都不合算,我想認(rèn)他做兒子,以后他長大了,就能夠孝敬我了。
”天天認(rèn)真地說道。
“那個,你就比他大三歲,認(rèn)他做兒子不好,可以認(rèn)他做弟弟。
”白晚耐心地說道。
“不行,我弟弟是媽媽和爸爸生的,要是我認(rèn)了東東做弟弟,那么,媽媽和爸爸生的弟弟怎么辦???我要認(rèn)他做兒子,那么以后,我有了自己生的兒子,東東也就長大了,可以保護(hù)弟弟了,對吧?”天天眨著眼睛說道。
白晚不知道天天這是什么神邏輯,揉了揉天天的腦袋,“你不是有很多小弟們嗎?可以讓這個東東做小弟們的一員。
”
“媽媽。
不是小弟們,你看西游記中那些落山為王的妖怪,喊的都是,孩兒們,把唐僧帶上來。
孩兒們,不就是兒子嗎?”天天歪著腦袋很認(rèn)真地問道。
天天這個年紀(jì),是求知欲旺盛的時候。
白晚想著怎么解釋。
“那個,西游記里面的孩兒們,指的就是手下們。
”
“不對,那個皇后,喊王子,就是我的孩兒,王子就是皇后的兒子。
”天天糾正道。
“同一個詞,在不同的環(huán)境下,是指不同的意思,不能一概而論,朋友見面,會打招呼,說你好啊,這個好,指的是打招呼。
然后一家人出事了,她的朋友問,你好嗎?這個好指的是心情,情況是不是安好,一個人做了不好的事情,被他害的人會說,你可真好,這個好又指的是,你真壞的意思,明白嗎?”白晚耐心地解釋。
天天認(rèn)真地思考,嘟起了嘴巴,“但是我想認(rèn)東東做我兒子,那樣他就能喊我媽媽了,我想聽他喊我媽媽,我想要個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