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之珩正想開口,手機響了起來。他看是傅厲峻的,接聽?!澳闳ズL拇辶?,我不是讓你不要去的嗎?”傅厲峻不淡定道?!斑@是我心里的一道坎,我得過來。”紀之珩確定道。“你過去告訴我一聲,我多派點人保護你,你這樣單槍匹馬的過去,太危險了,也不知道那些人現(xiàn)在躲在哪里呢,你還真是不怕死,我都被你嚇死了。”傅厲峻提高了分貝道?!八麄儽饶愀拢?,他們確定我們一點頭緒都沒有的時候,也不會自爆,我很安全,這邊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我晚點發(fā)郵件給你,我們商討下,該怎么做?”紀之珩嚴肅道?!鞍l(fā)生了什么事情,嚴重嗎?需要我現(xiàn)在過來嗎?”傅厲峻擔(dān)心地說道?!澳氵^來只會浪費時間和精力,不嚴重,但是需要解決,也不緊急,所以我可以晚點再告訴你,先這樣?!奔o之珩說完,直接掛上了電話。白晚的心里更是咯噔了一下,呼吸也緊了幾分。正如她之前判斷的,如果岑學(xué)曦真的是傅厲峻找過來的人,就應(yīng)該以傅厲峻馬首是瞻,聽傅厲峻的話,是主子和手下的關(guān)系。但是現(xiàn)在明顯,傅厲峻壓不住岑學(xué)曦,甚至是,岑學(xué)曦在傅厲峻上面。所以他,可能真的是紀之珩,還是他們一起假裝來騙她,騙她做什么?!澳氵€沒有說,什么問題?”白晚問道。紀之珩幽幽地看著她,眸色很深,深不見底,好像無底洞一樣?!盀榱烁淖僁NA,我換了骨髓,所以在醫(yī)院待了一個月?!奔o之珩平淡地口氣說道。白晚的心里又黯淡了一分,理不清楚那種感覺到底是什么,很復(fù)雜,也失望,更多的,還有些涼意,好不容易卸下來的石頭,仿佛又壓在了心頭。她移開了視線,想要思考,可腦子里還是空白了好幾分鐘,想到一件事情?!澳阒敖o我的藥膏我放在行李箱里,這點小傷,用你的藥膏效果會更好?!薄澳撬幐嘧詈貌荒苡袀?,等傷結(jié)疤后涂,效果才會好,一會還是去醫(yī)院做下處理,你也知道是小傷,處理起來不難,也快?!奔o之珩說道。白晚苦笑,望著前面,眼中有些朦朧的濕氣,“我跟這個西海縣好像八字不合,第一次來,傷了手,這次來,居然又傷了手,輪回嗎?”“輪回?”紀之珩咀嚼著兩個字,擰起了眉頭。白晚靠在椅子上,疲倦,睨向他,“我說錯了,輪回是死了之后復(fù)活,又發(fā)生上輩子一樣的事情,我們不算輪回,頂多是,我和這個地方,真的是八字不合?!薄澳愫苊孕拧!奔o之珩判斷地說道。白晚笑了,眼中的濕氣更深了,“剛知道你死訊的時候,我一直覺得你就在我身邊,現(xiàn)在想想也是好笑的,你根本就沒有用死,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我身邊,不過是我一廂情愿的想想而已,有的時候,人活在自己的世界挺好,可惜,理智往往把我們拉回殘忍的現(xiàn)實?!奔o之珩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