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回去,徐嫣還在等她,韓檸溪也在。“晚晚,你回來了?!毙戽檀蛄恐淄?,鼻子又酸了,“你眼睛都哭腫了,人死不能復(fù)生,活著的人要更好的活著才好。”“天天睡著了,我去看下天天。你們回去吧,已經(jīng)九六很晚了,謝謝你們?!卑淄碚f道?!拔覀兘裉炝粝聛砼隳恪!毙戽踢煅实卣f道?!拔覜]事的?!毙戽瘫ё×税淄?,“你每次都說自己沒事,但是我知道你有事,你悲傷的時候我不陪著你,我還是你朋友嗎?我們一起加油,把這段最難過的時期熬過去,以后就會好了的?!卑淄砘乇е戽?,“老天對我不薄,我有一個聰明可愛的女兒,還有一個你這么樣的朋友。”“所以一定要活著。”徐嫣說道。白晚在徐嫣的背上拍了拍,勸道:“回去好好休息,左思在客廳里安裝了攝像頭,他的人在樓下,你們作為我的朋友,休息不好,我會內(nèi)疚自責的。”徐嫣想想也是,自己休息不好,明天也不能好好的照顧白晚,“那你好好的,明天是周六,我們?nèi)ビ螛穲@?!薄拔矣悬c累,想要好好休息?!薄澳切?,明天我來給你做飯,我最近的廚藝突飛猛進,連天天都夸好吃?!毙戽陶f道。白晚點了點頭?!奥飞闲⌒囊稽c?!薄班牛阋苍琰c睡覺。”徐嫣囑咐道,拉著韓檸溪離開。白晚進了天天的房間。天天已經(jīng)睡著了,把被子踢到了一邊,衣服擼了上去,露出白白地肚子。白晚給她蓋好了被子,坐在一邊,看著天天。小時候,她不信命,覺得只要憑著自己的努力就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她嚴格要求自己,懂得察言觀色,努力學(xué)習,做一個討喜的人,結(jié)果呢?她還是把自己的生活過得一塌糊涂。就算是能力超強的紀之珩,也沒有斗過天,年紀輕輕地就死了,還死的那么慘。她悲,她傷,她怨,她的心好像沉入萬年冰封的湖中,承受著刺骨的寒,卻已經(jīng)無法掙脫。她要走了,或許,無父無母也是天天的命,是她應(yīng)該承受和承擔的。她很抱歉,很內(nèi)疚,很心疼,也不舍???,一想到紀之珩那么孤零零的死了。她就更難過。她不想他那么孤獨。她死了,還有外婆。生活給了她太多的悲傷,從此以后,世界上也沒有紀之珩了,她不知道還有什么活下去的樂趣。掙扎著,痛苦著,悲傷著。好久,好久?!皩Σ黄?。”白晚說道,起了身,看了一眼手機,五點了。她該走了?!皩Σ黄稹!卑淄肀硨χ焯煺f道,出了門。她上了打的車,目的地是文景區(qū)的山上。司機看白晚一直在流著眼淚,時間又很早,還是去山上,心中發(fā)毛。“姑娘,你去山上和朋友一起玩嗎?”司機問道。白晚沒有出聲?!澳阋粋€人去山上太危險了,而且還趕那么遠,最好喊一個朋友隨性。”司機又說道。白晚還是不理他,靜靜地流著眼淚?!澳憧汕f不要想不開啊,你爸爸媽媽知道你出事肯定會傷心的。”司機又勸道,看白晚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