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覺得頭很疼,那種疼,好像有什么東西鉆到了里面,她想要休息,“不用了。
天天,我們走了。
”
天天依依不舍地和紀(jì)之珩的外婆外公道別道:“太太,太公,我要走了,你們?nèi)绻樟耍蛠砜次?,我會想念你們的?/p>
”
“乖乖,乖乖,我們也會想念你的。
”紀(jì)之珩的外婆更加舍不得天天了。
白晚牽著天天的手,上車。
她頭疼的厲害,直接去了樓上,看到躺在床上的董蔓沁。
董蔓沁看到白晚,笑得嫵媚,“紀(jì)哥哥讓我在他床上休息,你也要一起嗎?我們一起吧,我讓點位置給你。
”
白晚默然地看著她,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
讓他買糖藕,他只買了董蔓沁喜歡的鴨胗,讓董蔓沁不要跟著,他卻非要她跟著,想給董蔓沁下馬威,他卻給了她,連最后,床都要讓出去。
太委屈,太難過,她感覺,鼻子里又有液體流出來,立馬按住了鼻梁兩側(cè)。
頭更暈,更疼。
她不能有事,她還要照顧天天,保護(hù)著天天長大。
天天還太小,縱使聰明伶俐,不過是一個孩子。
這個世界上,人太孤獨。
她如果有事了,誰陪天天。
她不想天天走她的老路,過得太辛苦,也太憋屈。
她抽紙巾堵住了鼻子,張開了嘴巴。
“喲,苦肉計啊,演的真不錯。
”董蔓沁諷刺道。
白晚不想搭理董蔓沁,坐在了椅子上,深呼吸,好不容易把血壓制住了,把餐巾紙丟到了垃圾里桶里。
紀(jì)之珩帶著行李箱上來,看了一眼董蔓沁,看向白晚,“要看電視嗎?”
白晚搖頭,朝著樓下走去。
紀(jì)之珩放好了行李,本想下去,董蔓沁喊道:“紀(jì)總,你把藥膏送給我,白姐姐好像生氣了,我把藥膏還給你們吧。
”
“這個是你哥讓給你的,我跟白晚說下,她不是小氣的人。
”紀(jì)之珩說道。
“那個藥膏真好用,我上了之后,腳都不怎么疼了,其實不用去醫(yī)院也沒有關(guān)系的,我怕耽誤了你們的行程。
”董蔓沁柔柔地說道。
“只是去市里走一下,不會耽誤太長的時間,你也正好休息,準(zhǔn)備考試,等考完后,我會給你安排工作。
”紀(jì)之珩說道。
“安排工作?”董蔓沁緊張了,“我很喜歡現(xiàn)在的工作,我也很喜歡天天,我也很喜歡……很喜歡白姐姐,讓我繼續(xù)做天天的老師吧,我以后一定會好好干的,不給你和白姐姐增添麻煩。
”
紀(jì)之珩表情沒有什么變化,酷酷地看著董蔓沁,“白晚是個性情溫順的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惹她生氣的,但是既然她不喜歡你,我就不會留你在身邊,不過你也放心,因為你父親,因為你哥哥,我肯定會給你安排一個好工作。
”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就生氣了,我估計是昨天晚上拜托紀(jì)總幫我修水管的事情,白姐姐誤會了,但是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解釋了兩遍了,白姐姐為了出氣也把我丟到了池塘里面了。
”董蔓沁哭喪著臉說道。
“她不會因為修水管的事情誤會你,這件事情的對和錯,我不想追究,你也最好全部都忘記了,不然,撕破了臉,對誰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