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聰明,還錄音了,一切就看明天,但是我懷疑,林麗樺那邊做了很多公關(guān),現(xiàn)在的法官恐怕也危險,如果有偏袒,在爭議性的案件上,活動區(qū)間就太大了。
”宋振海擔(dān)心地說道。
“猜到了,林家的勢力在b市挺九六大,我早就暗中安排,現(xiàn)在的法官到明天會臨時調(diào)換,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紀之珩自信地說道。
“紀總果然足智多謀,我剛才還在擔(dān)心呢,現(xiàn)在看來,擔(dān)心是多余的了。
”宋振??滟澋?。
紀之珩沉默了下,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她還好吧?”
宋振海知道紀之珩問的是白晚,看向白晚,“你要和紀總說話嗎?”
他這么問她,她如果說不要,也太過意不去了,畢竟,紀之珩一直在幫她。
“我很好,謝謝。
”白晚開口道。
“明天上法庭不用擔(dān)心,即便這次報不了仇,來日方長,總會有機會的。
”紀之珩寬慰道。
“嗯,那你先忙。
”
“晚晚。
”紀之珩喊她的名字,“婚期定下來了,下周六。
”
白晚暗幽地看著遠方,無邊的黑色,衍生到了眼中。
她能讓他不結(jié)婚嗎?
不能。
他爺爺?shù)拿驼莆赵谒氖种?,她也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害死一個無辜的老人,“新婚快樂。
”
紀之珩那頭沉默著。
他并不快樂,一點都不,跟她說,是不想她最后一個知道,隱隱中,他還期待著什么!
只是,白晚不再說話,側(cè)過了身體,看著窗戶外面。
外面下雨了,雨滴打在了窗戶上面。
“那紀總,我先掛了。
”宋振海開口道。
“好。
”紀之珩沉沉的一個字。
白晚覺得心里悶的厲害,打開了窗戶。
有小雨點進來,伴隨著雨點的,還有充滿涼意的秋風(fēng),給人孤寂,蒼涼的感覺,一直鉆進了心里,剩下哀傷。
宋振??戳税淄硪谎?,“聯(lián)姻就是這樣,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在婚姻上面有更多的不得已,古往今來都是這樣,他們不僅僅代表自己,還代表整個家族,以及國際上的地位,身不由己的。
”
白晚不想對這些評頭論足,更不想說話,閉上了眼睛,整個人也好像焉了一樣。
宋振海看她不想說話,也就沒有再說。
白晚回到家,天天已經(jīng)睡下了,徐嫣在看電視。
“談的怎么樣?”徐嫣關(guān)心地問道。
“嫣,我有點累,先睡了。
”白晚疲倦的說道,更累的是心靈。
“你的狀態(tài)看起來非常不好,趕緊休息吧,對了,明天我們幾點走?”徐嫣問道。
“10點開庭,7點多就要走。
”白晚朝著房間走去。
“那我7點的時候,先把天天送到幼兒園,讓天天稍微早點去。
”
“謝了。
”白晚說道,進了屋子,鎖上了門,躺在了床上,什么事情都不想做,發(fā)著呆。
她知道應(yīng)該早點睡覺,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可是,就是睡不著,心臟也疼,疼到她想要去找他。
可找他又有何用,他下周就要娶別人了,從此以后就是別人的丈夫,或許,還會生下他和鄧雪琪的孩子,他們的家族,必須有繼承的。
她無力改變,不能改變,只能接受,就連疼痛,也只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