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奚身側(cè)的拳頭緊握,全程沒有任何還手。目光觸及到關(guān)正齊雙手上早已干枯的血跡,他瞳孔微微縮了縮,喉嚨上下一陣滑動,嗓音沙啞的開口:“到底出了什么事?”下午檢查的時候一切體征都是正常的,胎兒也很健康,怎么會忽然早產(chǎn)?蔣奚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就出了手術(shù)室趕來了這里,只聽曹主任大致的給他說了一下從二醫(yī)院那邊了解到的情況,至于棠晚為什么會離開醫(yī)院然后導致早產(chǎn)的原因他卻不知道。不過在這個瞬間,蔣奚卻是忽然想到了兩人從電梯出來之后,棠晚忽然抱住他的舉動。那個時候棠晚就明顯跟之前有點不一樣。可是蔣奚卻沒有察覺到。想到這里,他心里不由懊悔當時為什么沒有注意到。如果在那個時候就察覺到了她的情緒不對,是不是也就不會......“什么事你心里有數(shù)?!碧膱驏|冷眼看著蔣奚,動了動揍的酸痛的指關(guān)節(jié),倒也沒再動手,冷聲道:“既然不喜歡她,當初就該把那個孩子打掉,而不是讓她越陷越深,最后卻發(fā)現(xiàn)她在你心里只是一個可笑的替代品。”蔣奚猛然抬頭,瞳孔在瞬間縮成了一個帶著微顫的小點,“你說什么?” 可是唐堯東卻沒回答他,繼續(xù)道:“我告訴你蔣奚,要是晚晚今天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讓你償命?!闭f著,一旁的手術(shù)室忽然打開,一戴著口罩的護士匆忙的走出來。“誰是棠晚的家屬,立即過來簽字?!弊o士的一嗓子讓在場的四人第一時間快步走了過去?!拔沂撬?。”“我是她老公?!碧膱驏|跟蔣奚兩人幾乎不約而同的開口,話落,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很快就移開了視線。棠堯東的嗓音很沉,“怎么又要簽字,剛才不是簽了嗎?”而在他說話間,蔣奚已經(jīng)看到了護士手里拿著的東西——病危通知單!病危......漆黑的沒有任何溫度的字體就這樣清晰的落入蔣奚的眼底。身為醫(yī)生,他要比普通人更加清楚這幾個字的含義。在這之前,從他手里出去的這種通知單不知道有多少。身為醫(yī)生,在最開始的時候或許會有不適應和接受不了,可是伴隨著時間的推移,見得多了,也變得麻木了。其實與其說是麻木,倒不如說是把那些覺得沒必要的情緒給很好的收了起來,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