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物?”陳陽略略皺眉,凝望著不遠處正瀟灑地甩去飛劍上穢物血跡的司空烈。這個司空烈,不管從口碑還是從言行上來看,都是一方人物,有恩必報,俠義無雙。這可跟銅鏡異物預兆上出現的情況不太相同。預兆情景里面,陳陽印象最深的就是司空烈從洞穴中走出來,仰天咆哮,在月下化為妖魔的景象。妖魔可以sharen,但想要將人強行化為妖魔,尤其是司空烈這種內心堅定的俠義中人,卻是很難很難的。sharen容易,誅心卻難。如果心中沒有縫隙,便不會為妖魔所趁?!坝幸馑??!薄斑@一趟,看來要比想象中的有趣的多?!标愱柭冻鲳堄信d致的神色,一邊跟著月下劍派的三男兩女,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一路向前,一路割稻子一樣地鏟除那些低級尸魔。別看被滅去的尸魔數量眾多,質量上卻很是不行,連在村子里面頭被徐璐當狗溜的那頭大型尸魔的一半都達不到。這一幕異常,恰如異物銅鏡中所展示的,一模一樣。陳陽將這點記在心里面,同時通過跟在后頭不斷地聽著他們對話,把這些人的基本情況摸清楚了。司空烈,跟其他的兩男兩女,同出月下劍派皇極峰。兩個男子分別叫武一鳴,武一白,乃是是出身京都的武家旁支。兩兄弟是雙生子,名字里頭明顯寄托了家里的美好祝愿,雄雞一聲天下白,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之意。名字的寓意是好的,可是兩兄弟不像是雄雞,倒像是迫不及待地展翅開屏露出屁股的雄孔雀,不僅僅打扮得花枝招展,飛劍華而不實,還圍著兩個女孩轉個不停,十足舔狗模樣。兩個女孩是月下劍派一個實權長老的女兒,祖上據說是月下劍派的開派祖師。她們分別叫做月無雙和月無痕。與他們比起來,溫和、厚道、踏實、勤懇的司空烈反而像是一個異類。陳陽還從二武和二月的對話中聽出來了,司空烈此行身上是帶著任務的,不是誅殺尸魔,不是探尋幕后,而是要給二武和二月當保鏢,保證他們如踏青一般,平安歸來。陳陽更是聽出來,武一鳴和武一白明面上對司空烈這個大師兄一口一個尊稱,實則態(tài)度輕蔑,隱含不屑,就跟一個富二代隨口夸贊家里公司年長的員工踏入中層管理一樣。甚至,他們隱隱地還帶出幾分敵意,只要司空烈稍稍靠近二月一點,就跟搶他們狗盆里面的狗糧一樣。陳陽冷眼旁觀,分明看出二武這飛醋和敵意全無必要。月無痕和月無雙二女,眼中哪里有她們的大師兄?她們的態(tài)度就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就跟對著家里家生子一樣,做什么都是應該的,喊一聲大師兄,就算是委屈了她們。陳陽看清楚這些后,暗暗地搖頭??磥硭究樟也⒉蝗缂亦l(xiāng)父老想的一般,在月下劍派皇極峰混得風生水起。這個大師兄,不像是月下劍派的,倒像是水族館里的,水分很足啊。連陳陽都有些為司空烈感到不值,反倒是司空烈自身,半點不忿都沒有表現出來,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麻木了。他只是保持著拒絕,先一步攪殺所有目之所及的尸魔,還不忘漏過一些缺胳膊斷腿的,給師弟和師妹一些參與感?!巴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