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重要?！痹谠箽忾L河中，陳陽的陰神顯化而出，一擺手，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薄袄献踊卮饌€錘子......”攤主怨整個人都崩潰了，剛要破罐子破摔，忽然回過味兒來。他隱隱地感覺到，這個答案，跟他的生，跟他的死，戚戚相關(guān)。“道爭嗎？”攤主怨獰笑道：“我憑怨氣而生，你來跟我論道于怨？！”陳陽再次不耐煩地擺手：“你說不說吧？不說我動手了?！睌傊髟梗骸?.....”陳陽打了個哈欠，道：“我雖然比不上龍君偉力，可要是強行出手，在這怨氣長河中捕捉到了你的烙印，一擊之下，你有個百八十年，不要想再冒頭出來搗亂了。”“現(xiàn)在我給你個機會。”“你若說對了，我這回便放你一馬，驅(qū)逐你出龍門，只要短時間內(nèi)不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以后愛來不來，自有龍君收拾你。”“你選吧?！睌傊髟钩聊皂暎湫Γ骸拔疫€有得選擇嗎？”“好，那便如此！”“你這是自己找虐，你小小年紀(jì)，道法通天，浮在半空中的人物，懂什么小人物的怨？”陳陽兩手一攤：“隨便你說?！薄皝?，說說，你覺得這個女人，會如何做？”攤主怨整個老鼠精的形象消散，無孔不入地化為一縷縷怨氣，潛入了女人的怨念當(dāng)中。它本就寄托在其中，按說對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無比清楚。可是陳陽既然敢拿這個跟它道爭，哪怕嘴巴上說得再硬，老鼠精終究還是心虛的。它確認(rèn)再三后，終于再次冒出頭來，確定地道：“她會帶著孩子，千里迢迢上首府?！薄耙宦非寥f苦，車船店腳衙的責(zé)難，任何一樣皆為化為怨氣的養(yǎng)料，最后她會向上告狀，讓那個男人身敗名裂。那人既敢欺騙皇家，又丟了皇家的大臉面，自是有死而已?！薄斑@個女人，要負(fù)她的男人去死，還是遺臭萬年的死?！睌傊髟购孟癫粌H僅是單純地在說，伴隨著他說的可能性與發(fā)展，肉眼可見地女人的怨氣在膨脹，猶如一顆種子，在種下去，在生根，在發(fā)芽。陳陽看在眼中，卻沒有指責(zé)什么？根本上，還是女人自己的選擇。他只是淡淡地道：“你確定了嗎？”“是又如何？”“那就換我了?！薄氨M管道來?！标愱柋汩_始說。他語氣平淡，又飽含著濃烈的情緒。老鼠精有一點說錯了，陳陽不是他想象的沒有經(jīng)歷過人間疾苦，只是浮在半空中的所謂天才與人生贏家。他一樣在最底層，匍匐著，艱難地，爬過，跪過?！芭藭е⒆?，上首府，告狀?！薄霸诼飞?，她會遇到很多痛苦，有關(guān)于她的，也有關(guān)于孩子的?！薄懊恳粋€夜晚，她抱著孩子，安慰著孩子，告訴他們到了首府就會好了。”“到了首府，她會去登門，登那座高不可攀，她一看就自慚形穢的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