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賣了，收攤了。”“我非要買呢?！标愱柕囊鈭D，再明顯不過。“尊駕想買什么？”攤主包裹在皮子里面的瘦弱身軀，一直在顫抖，氣的。這還帶強買強賣的。陳陽笑了，淡淡地道：“我要買能削臉的鏡子，能掉頭的帽子，能斷腳的靴子，能理發(fā)的梳子，能剝皮的衣服......”他列數(shù)了一遍，冷聲道：“就要這一類的，來，賣給我啊?！睌傊餮劬?，愈發(fā)地紅了。他徹底確定，陳陽就是沖著他來的，今天的事沒法善了了?！坝?！”攤主陰森森地道。“來，推薦下?！标愱柲贸鲆幻躲~板在掌心上下拋著，“我全要了?！睌傊饔珠_始抖了。還是氣的。也就是他不是做正經(jīng)生意的。不然有人拿著一枚銅板說全要了，他就能跟人拼了?！白瘃{請看，這只夜壺不錯。這個硯臺可以。這條腰帶蠻好......”攤主居然正經(jīng)開始介紹了起來。陳陽都有些驚了。他本以為刺激到這個地步，攤主該拼命，或者改逃跑了，沒想到居然真想賣他東西。陳陽心神沉入體內(nèi)一看，諸天輪回盤好生生地懸浮在他的識海當(dāng)中，悠悠然，仿佛沒感受到任何刺激，就是偶爾還是打個飽呃，撐得動不了的樣子。他頓時就安心了。陳陽蹲身下來，指著夜壺道：“這夜壺是什么東西做的，我尿里面會有什么效果？它反過來尿我一身嗎？”夜壺，說實話，還蠻好看的。其質(zhì)地灰白，如玉如瓷器，形狀古樸，上面還有類似冰裂的花紋。他敢問，攤主居然就敢答：“這是亂葬崗上積年的骷髏頭妖，我取來磨制了許久才成的。”陳陽一陣無語。好吧，什么冰裂紋，那是人頭骨上的紋路。“它本來好生修煉，聚攏了其他人不要的枯骨頭，變得有些修為?！薄澳翘?，有個混子半夜吃酒歸來，尿急了，就在亂葬崗解手。”“本來尿就尿了，結(jié)果尿到一半，混子看到了骷髏頭張大嘴巴，正在吞吐月華，有磷火飛起。”“他居然不怕，還扭著男人那東西，直接呲到了骷髏頭嘴里面。”“他是快意了，結(jié)果骷髏頭的修前半廢，又受此奇恥大辱，從此游蕩在亂葬崗，看到有人在亂葬崗解手就過去。”陳陽聽到這里，目瞪口呆，不曾想還有這樣的騷操作。難道真有人在亂葬崗里撒尿？還沖著張大了嘴巴的骷髏頭嘴里面呲？這什么人啊。陳陽忍不住好奇心，問道：“看到了怎么樣？骷髏頭怎么做？過去張大嘴巴等著？”攤主一陣心累。陰惻惻的語氣都保持不住了。做個人吧。不當(dāng)人子啊。攤主平復(fù)了心情，繼續(xù)道：“骷髏頭就過去，張大了嘴，不過不是等著，而是一口咬下去?！薄八粇”陳陽倒抽了一口涼氣。夠狠啊。他看著夜壺，若有所思地道：“換句話說，我買了這夜壺回去，呲進(jìn)去......”陳陽說到這里，發(fā)現(xiàn)夜壺晃動，再晃動，如怒，如咆哮。骷髏頭有靈，惹不起。陳陽略過呲過去的話題，接著道：“它就會一口咬過來？”攤主回道：“不，它會等你睡著了，在你睡夢中，一口咬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