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哈哈大笑,繼續(xù)揭鴻云道人的老底:“老婆,這老道士除了在武當(dāng)山輩分最高,說啥是啥外,他還有一堆的徒子徒孫,各界有力人士的都有。
他還會算卦,還每年只算三卦,多少有權(quán)有勢的家伙差點沒把金殿踩平了,每年正月初一就上趕著捧著錢,來求這卦。”
“你說他有錢沒錢?”
唐婉配合地做出一個以手捂口的動作,表示驚嘆。
鴻云老道嘆息著,無奈道:“老道真是一個窮道士,天底下道士有一大半要靠老道來養(yǎng)著。
什么希望小學(xué)、什么大學(xué)生,老道士沒少捐錢呀?!?/p>
老道士說著說著,白了陳陽一眼:“再說了,不管老道士有多少錢,反正沒你有錢?!?/p>
“呃~”
陳陽這回接不上話了。
他世界首富來著,萬億說拿就拿的存在,總不能昧著良心說不是吧?
“就說這茶給不給喝吧?”
陳陽兩手一攤,表示不掙了,但茶還是要喝。
唐婉好奇地看著他,一手托腮,饒有興致的樣子。
她還從來沒有看到陳陽如此耍無賴的模樣,蠻新奇的。
鴻云老道嘆著氣,萬分不舍得的樣子,從座旁的拿出一罐茶。
茶葉罐子極其古樸,像是類似琉璃鑲嵌鎏金的工藝,只是不見奢華,只有歲月的滄桑。
鴻云老道一邊掀開蓋子,一邊道:“小妮子,你就是這小子的老婆吧?
真是可惜了,這么好一個妮子,怎么就便宜他了呢?”
唐婉笑而不語。
鴻云道人也不介意,繼續(xù)道:“他小時候上老道這武當(dāng)山,就惦記這罐雷擊茶,祖上傳上下來,喝一點少一點,怎盯得住他老惦記呢?”
老道士絮絮叨叨地講著,有條不紊地泡著茶。
水剛一沖,一股無法形容,能帶來猶如全身過電似的香味撲鼻而來。
頃刻之間彌漫整座金殿,充斥所有,向外滿溢。
唐婉本來只是看這一老一少說笑罷了,這下終于驚了。
只是這香味,她便知道這茶絕對不是凡品,哪怕幾十萬,上百萬一斤的茶,也絕對不會異香如此。
“雷擊茶,乃是武當(dāng)山上相傳一株由張三豐老道親手種下的茶樹,為雷擊而不死,當(dāng)年所生發(fā)出來的一樹茶葉!”
“這樹茶葉采摘過后,雷擊茶樹猶在,但長出來的茶葉卻淪為下下品,連路邊隨便種的普通茶樹都不如。
鴻云老道當(dāng)年講過,說雷擊茶樹所有的精華與道韻,全借著雷擊一事,凝在了這一樹雷擊茶中了。”
“這么多年過去,雷擊茶始終保持著新揉制出來時候的風(fēng)味,半點陳味無法加諸其上,玄之又玄,不喝可惜?!?/p>
陳陽一邊說著,一邊趁著鴻云老道撫須而笑的瞬間,閃電般地出手去奪茶盞。
“嗖嗖嗖~”
唐婉目不暇接地看著,只見到一道道殘影,猶如鴻云老道和陳陽全都長出了三頭六臂,在一剎那功夫里面變換了無數(shù)個動作和姿勢。
偏偏最詭異的是,從頭到尾,兩人的手愣是沒碰到過一下,那盞雷擊茶一滴也不曾濺出來。
“老婆,喝茶。”
兩人同時收手,唐婉下一秒就看到陳陽沒事人似地將茶盞端到了她的面前。
對面,鴻云道人感慨出聲:
“你果然也踏出了這一步,還走得很遠。”
“有多遠?”
“至少比剛剛被打成死狗一樣的小和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