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血眉長亭和陳念奴一路上風馳電掣,猶如有猛虎在后面咆哮追趕一般的返回宗門。
陳陽在他們離開后,徐徐地吐出一口氣來。
心中一片澄清寧靜。
最后的后患消除了。
他可以全力去對付外頭那些人,又有何懼。
陳陽早在之前就察覺到了陳念奴的問題,且有自己的猜測。
只是當時還不確定,也不到圖窮匕見的時候,就先擱置了。
現(xiàn)在眼看就要擦槍走火了,陳陽不得不先處理陳念奴的事。
不然的話,到時就等于放著一個軟肋,哪怕余秋鋒等人大概率是意識不到陳念奴對陳陽來說是有特殊的意義,不過以防萬一而已。
陳陽的小院子里面,一時重新變得安靜了下來。
沒有了一個小侍女在蹦蹦跳跳,陳陽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
好在這個不習慣,就持續(xù)了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陳陽馬上就看到一個有些禿,還有些斑駁的腦袋,從院子外門伸進來,探頭探腦樣子。
陳陽一眼望去,正好對上余老兒賠出的笑臉。
“余老何必如此作態(tài)呢。“
“請進。“
陳陽微微一笑,招呼道。
余老兒不敢再做探頭探腦的樣子,有些遲疑地在門外,一副不知道當先邁哪一只腳的樣子。
陳陽沒好氣地道:“門外的諸位,且一同進來吧?!?/p>
“站在外面算是怎么回事?”
他最后一句話說出口前,稍稍停頓了一下。
就是這么一個小停頓,讓外頭進來的幾個人神色都不自然了。
他們仿佛剛剛離去的血眉長亭附體,不約而同地在內(nèi)心咆哮:
“什么我們站在外面算是什么回事?”
“不是你無視我們,不讓我們進來的嗎?”
“這倒打一耙是什么鬼?。浚 ?/p>
內(nèi)心戲只是內(nèi)心戲,進門之后,余秋鋒、莫不愁、丘劍生、黃符子、風四娘、余老兒,先后見禮。
且,
執(zhí)禮甚恭。
再沒有余老兒跟陳陽恭敬之中帶著親見的寒暄;
再沒有莫不愁他們?nèi)艘豢谝粋€師弟,肆無忌憚的試探;
余秋鋒一樣沒敢撐著華蓋,摟著風四娘,腳踩花瓣,而是老老實實地用雙腳走進來
陳陽還是那個陳陽。
身份卻已經(jīng)截然不同了。
昨天的陳陽,只是一個供奉罷了。
看到余秋鋒,還要恭敬地行禮,畢竟是吃人家飯的。
今日的陳陽,乃是上宗特使,對著東風余家,對著這處礦場,甚至對汜水三兇,都有著決定命運的權(quán)力。
像汜水三兇這樣的兇厲散修,甚至,只是普通散修,只要不想著繼續(xù)領(lǐng)那個供奉,就可以不鳥當?shù)氐募易濉?/p>
只要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