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開啟門戶,破開蓋家的各種禁制,它也算是油盡燈枯了。陳陽隨手給它塞進饕餮袋子里。他緊接著,遺憾地搖了搖頭:“除非還有什么大的機緣,不然這神通種子,沒用了啊。”“我總不能跟蓋家一樣弄偌大的功夫,去在陰魔界里面置辦一處秘密基地,最后就為了一個偽法天象地?”“我腦袋磕到了嗎?”“再看吧。”陳陽已經(jīng)不屑用小法天象地來稱呼蓋家的神通了,那純粹是污蔑。真正的小法天象地,在他腦袋里面裝著呢。陳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真正的身軀,側(cè)臥在地,吞吐著靈氣,耐心地修行著通幽訣。他微微一笑,通過與本命尸之間的聯(lián)系,重新?lián)Q回了身體。陳陽這一回沒有打發(fā)本命尸離開,而是讓他在洞府里面守著。他自己,則耐著性子,在玉牌洞府里面又修煉了兩天,重點是穩(wěn)固銀尸境界,以及加深對庚金陰煞修羅場的感悟。在全力施展過一次古戰(zhàn)場:長平之后,陳陽又有新的領(lǐng)悟,對徹底掌握這門法術(shù),堪堪向前邁出一步。時光流水,淌得飛快。三日后,陳陽飄然下山,交割了令牌后,先回了一趟丁三號房,與王語交代了幾番,繼而再次來到亂葬崗。趁著無人時候,陳陽收起本命尸的金絲棺,讓他披上斗篷,以隨從形態(tài),跟在身旁。最后,陳陽再前往執(zhí)事殿,耐心地做了下山歷練的登記。按照規(guī)則,他象征性地領(lǐng)了一個跟目標比較接近的小任務(wù),便出得山門去了。全程,陳陽坦坦蕩蕩,無遮無攔。于是,沒過一炷香功夫,新晉外門風(fēng)云人物,內(nèi)門種子的陳陽出關(guān),下山歷練,為一個月后的外門大比做準備,誓爭魁首的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一樣,飛入了無數(shù)人的耳中。諸般反應(yīng),各種揣測,百個心思,千絲萬縷,又有何人知?反正,陳陽不知,也不在意。他就是在郁悶:“憑什么下山歷練不能租了陰鶴代步?”“看不起我老陳嗎?”陳陽郁悶歸郁悶,到底沒有為難那個差點沒給他跪下來的外門執(zhí)役弟子。他心里清楚得很,宗門真敢開這個口子,以宗門弟子的折損率,以及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性,乃至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性子,保準用不了幾年陰鶴就得絕了種。不是掛失,就是報損,要嘛就是人鶴兩茫茫,追責(zé)都沒處追去。陳陽只得怪自己貧窮,羨慕了下老牌頗有身家弟子出入有飛舟的豪橫,老老實實地在兩腿上貼上神行符,一溜煙兒地向著遠處去。他此去的目的地,有不少人知道,正是三首長老所提供的妖魔相關(guān)線索。在場那么多人,陳陽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捷足先登,總之只是為了找個地方歷練一下,倒也無所謂。有了蓋家的前車之鑒,陳陽腦子有坑才會在后面一個月里面,繼續(xù)留在山門內(nèi),給人當(dāng)靶子用。不如下山落得逍遙,到時趕回來便是。無欲則剛,陳陽隨意地走,到了夜晚,更是不去找客棧投宿,反倒是在荒野中,循著陰氣反應(yīng),找到了一處被野狗刨開了一半的孤墳。“終于找到了?!标愱柭冻鲂θ?,摩擦雙掌,自語出聲:“早就想試試這個號稱居家旅行,必不可少的法術(shù)——荒郊古冢別府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