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忪地望著陸靳寒,不明白他的不悅為什么來得這樣快,也這樣迅猛,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說錯(cuò)什么了嗎?
她只是想表達(dá)自己的感激,這樣也讓他不高興了嗎?為什么他總是這么陰晴不定,讓人難以捉摸呢?
宋音音心里也有些懊惱起來。
她說:“我不該謝謝你嗎?確實(shí)是因?yàn)槟愕木壒?,大白和落落才獲救的啊,我……”
話音戛然而止,她驚覺,他的俊臉正在不斷放大。
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一動不敢動……
就在兩人的唇快要觸碰到一起是,忽然陸靳寒抿緊了唇,冷冰冰地丟出兩個(gè)字來:“出去!”
額?
宋音音愣住了。
讓她出去?
他這是趕她走嗎?
看樣子他是真的生氣了,可是為什么呢?
真是莫名其妙!
宋音音癟了癟嘴,起身嘀咕了一句:“出去就出去?!?/p>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又離陸靳寒挺近,所以她小聲嘀咕的一句話,還是被陸靳寒聽見了。
陸靳寒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下一秒伸出大掌,扣住了她的皓腕。
宋音音嚇了一跳,腳下打了個(gè)趔趄,就這么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而陸靳寒就順勢摟住了她的想要。
她心惶惶的,心臟劇烈跳動著,一雙杏仁大眼驚恐地瞪著他,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么,一顆心噗通噗通好像是要從胸口里跳出來一般。
但,陸靳寒并未有下一步動作,而是瞇緊一雙精瞳,直直地鎖住她的一雙眼睛。
他的俊臉幾乎與她要貼在一起了,彼此的呼吸混淆在一起,令她快要窒息過去。
她的視線不得轉(zhuǎn)移,就連呼吸都不敢太明顯,生怕自己動一下,他就會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來。
而此時(shí)此刻,陸靳寒心里憋屈得很。
假如是以前,他可以用很多方法威脅她,逼她就范,讓她臣服。
可是現(xiàn)在,除了憤懣,他竟連一個(gè)字都說不出來。
胸口處一股郁結(jié)的火氣揮之不去,他額頭上的青筋突突跳騰著。
良久,他才壓下那股惱意,但一雙精瞳始終盯著她的眼睛。
“既然要謝,就回去給我好好想想,該怎么報(bào)答我!”他咬牙切齒地道,幾乎是從牙齒縫里迸出這么一句話來。
然后,他松開了她的皓腕。
宋音音回到自己的房間,人還有些懵,始終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說錯(cuò)了話惹他不高興了。
她只能理解成,是他受了傷,所以心情不爽……
她回到臥室里,剛剛躺下來,一雙小胖手纏住了她的腰,宋大白像是一只小泥鰍似的,鉆進(jìn)她的懷里。
“媽咪,我怕……救我……”
宋音音的心揪緊了起來。
看來她猜的沒錯(cuò),小家伙做噩夢了。
她趕緊擁住他的小身子,親了親他的額頭,道:“不怕不怕,媽咪在……”
之后,又聽見宋大白抓住她的手,嘴里念念有詞:“爹地,快打壞蛋!大壞蛋!”
無論是對宋大白,還是對陸靳寒和宋音音,這都是一個(gè)不平靜的夜晚。
尤其是宋音音,她腦子里不斷回旋著陸靳寒的那一句‘好好回去想一想,該怎么報(bào)答我!’
該怎么做呢?
這真是一件苦惱的事情啊……
翌日清早,她下了樓,發(fā)現(xiàn)院子里停下來一輛蘭博基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