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她如何解釋,嚴柯俊都認定是她主動跟別的男人進了酒店……
按照嚴柯俊的話說,有人說親眼看見她和陌生男人親親我我地進入酒店。
而說出這種子虛烏有的謊話的人,原來就是郝敏?
這么說來,郝敏的的確確是宋安琪身邊的幫兇!
宋音音氣得火冒三丈,頓時一口惡氣躥上了頭頂。
可她還來不及發(fā)作,身旁的男人將宋大白輕輕放下了后,抬腳就踹開了安全通道的門。
哐當——
巨大的聲響,驚得郝敏驚跳起來。
別說是郝敏,就連嚴柯俊也愣怔了數秒。
陸靳寒?他怎么在這里?
看他突兀的出場方式,以及他鐵青的臉色,嚴柯俊心頭一凝:莫非剛才自己和郝敏的話,陸靳寒全都聽見了?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驗證了他的猜測——
看見陸靳寒突然出現,饒是再冷靜淡定的郝敏,也有些心慌慌的。
她用手捋了捋耳側的發(fā)絲,極力掩飾內心的慌亂。
“陸總,您,您怎么在這里?”
陸靳寒瞇緊一雙琥珀色的精瞳,一步步往她跟前走去,他每走一步,強大的冷凝的氣場就逼近她一步。
她嚇得直哆嗦,本能地縮著脖子,往后一退再退。
到底是心虛,終是繃不住,她丟下一句:“陸總,額,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轉身就要逃,但后衣領被人緊緊地揪住。
“郝敏小姐,我有些話想跟你談一談,請你和我跟我來一趟?!蹦腥死淙舯卣f道。
“可,可是,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我,我,我是評委……我必須……”
郝敏嚇得話不成句。
陸靳寒不理會她,徑直揪住她的后衣領,打開旁側的一間房,將她推了進去。
宋音音怕把兒子嚇到,趕緊蒙住了兒子的眼睛。
而一路跟來的嚴柯俊也并沒有離開,抿著唇看著里面正在發(fā)生的一幕。
“郝小姐,請坐吧。”
陸靳寒稍稍一用力,郝敏就被丟坐在一張凳子上。
“等,等一下,陸總,有話我們好好說……好說……別,別,別……”
郝敏嗚咽著,媚眼不再嫵媚,眼眶里充滿了恐懼,瞳仁瞪大如銅鈴。
但,陸靳寒只是丟來一記凌厲的冷眼,就把她震懾得不敢再吭一聲。
陸靳寒居高臨下地睨瞪著郝敏,眸子里充滿了危險和憤怒。
這個該死的女人,六年前伙同宋安琪害過宋音音,如今還想害他的女人和兒子!
看來今天是要給她一點教訓了,否則,什么人都敢爬到他陸靳寒的頭上撒野。
“好說?”
他陰測測地挑眉,口吻聽似冷淡,卻透著冰冷刺骨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你敢打我女人和兒子的主意,還要我跟你好好說?”
郝敏也是聽說過陸靳寒的可怕之處,可她以為,在鋼琴比賽現場這樣的公眾場合,陸靳寒應該不會把她怎么樣。
再則,他再可怕,又能可怕到哪里去?
可眼下親身經歷了,她才知道陸靳寒真正的可怕之處。
光是這么看著他的表情,聽著他從薄唇里咬出來的每一個字,就覺得她離死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