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綰人已經(jīng)到了景江,她坐在臥室的梳妝柜旁,面前擺放著周自榮的那一疊資料,道:“有點(diǎn)累,想睡覺,就先回來了?!标懕〈ㄋ闪怂深I(lǐng)帶,平靜深諳的目光下隱藏著一股子的怒意,和燥意,陸薄川道:“是累了,還是因?yàn)槠渌??”宋綰沒有出聲。“宋綰!說話!”“你不要明知故問。”宋綰道:“陸薄川,我不介意你和夏清和在一起,你們結(jié)婚也好,生小孩也好,我都不在意,但是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強(qiáng)迫我看著,我沒有你那樣的癖好,就算我欠你的,也不能讓你事事都這么作踐我。”陸薄川的臉色青黑一片,目光沉得像是能滴出水來。電話那頭的人就算不說話,宋綰也覺得壓迫。宋綰看見夏清和并沒有覺得多難受,反而是沈晚寧讓她更難受。宋綰索性掛了電話,掛完電話后,她趴在桌子上,唇色泛白。而那邊,宋綰的話音一落,陸薄川臉上一片陰云密布。他點(diǎn)了一支煙沉沉的抽起來。陸薄川一支煙抽完,才轉(zhuǎn)身往辦公室那邊走過去。辦公室里已經(jīng)只剩下了夏清和,沈晚寧本來也是陪著夏清和過來的,陪了她沒一會(huì)兒,公司里打了電話過來,她就離開了。陸薄川的目光落在夏清和身上,沉得駭人。夏清和被他看得有些害怕,她叫了一聲:“薄川。”陸薄川道:“怎么不打招呼就過來?”他的神色不辨喜怒,讓人捉摸不透。夏清和咬了咬唇,剛剛在樓下看到宋綰,對(duì)她也是一種刺激,她坐在陸薄川的辦公室里,一直忍著,告訴自己不要去在乎宋綰,陸薄川恨透了宋綰,留她在身邊只是為了折磨她??墒沁@些東西,連她都沒有辦法說服她自己。可是他把宋綰留在身邊,那她算什么?夏清和抬眼看陸薄川:“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永遠(yuǎn)都不會(huì)想起我?”陸薄川沒有出聲。比起夏清和的這些話,幾分鐘之前,宋綰的那些話對(duì)他的影響更大。夏清和得不到回答,自嘲的笑了笑,道:“就算你不想起我也沒關(guān)系,薄川,等我們結(jié)婚,我會(huì)讓你忘記她的?!毕那搴偷降讓?duì)陸薄川有恩情在,這么多年,陸薄川放她在身邊,就算不喜歡,但是情分還是在的,要不然當(dāng)初不會(huì)明知道她如何刺激宋綰,他也全當(dāng)沒看見。陸薄川道:“我送你回去,你不用和她比?!睕]有人能和她比,因?yàn)闆]有人能比她更狠心。陸薄川將夏清和直接送回了家,夏清和站在車門外,看著陸薄川,道:“你陪我上去坐一會(huì)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