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卓明顯然也想到了,嘆了一口氣。宋綰見了陸卓明后,在公司待不太下去。宋綰坐在辦公室里想了想,快要過年了,她是不是應(yīng)該要先去看看鐘老?上次鐘老幫了她那么大的忙,宋綰也沒有請他吃過飯。像鐘老這種地位的人,過完年以后,身邊來訪的人不知道會有多少,到時候若是去給鐘老拜年,和討嫌沒什么兩樣,反而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去,會好一點。宋綰想到這里,從辦公桌上站了起來,她將公司的車開了出去。陸薄川之前給過宋綰一張卡,因為宋顯章住院的費用,全部是由陸薄川承擔,那張卡宋綰一直沒動。宋綰自己身上已經(jīng)沒有錢,只能刷陸薄川給她的那張卡。她開著車在海城轉(zhuǎn)了好幾個小時,想了想還是打了一個電話給周竟,問他懂不懂茶?!拔蚁胭I來送人?!彼尉U道:“但是不知道哪種好,怕買到假貨?!敝芫棺屗谠氐人瑑扇巳ス涞臅r候,宋綰想了想問:“你有沒有想過,把公司擴大一點?”周竟轉(zhuǎn)頭看宋綰:“你什么意思?”宋綰最近一直在琢磨周竟公司的事情,她想給周竟的公司找個靠山。至少讓陸薄川不能隨隨便便動他。但是現(xiàn)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宋綰到底還是搖了搖頭:“沒什么?!彼尉U心里的話到頭來也沒說出來。茶葉最后是在周竟的一個朋友那里買的,貨色上乘,年代也久,整個海城也尋不出幾處這樣的茶餅。她和周竟告了別,提著東西去了鐘老家。宋綰按了門鈴,門里鐘太太一邊喊:“誰?。俊币贿厪姆块g里出來。“阿姨,我是宋綰?!彼尉U唇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我來看看鐘老,鐘老在嗎?”“在的在的,你趕緊進來?!辩娞珜⑺尉U迎了進來:“老頭子還在書房,我這就去叫他。”宋綰點了點頭。鐘老出來的時候,看到宋綰,有些詫異:“怎么來這里了?”“我朋友給了我一餅茶葉,我對茶葉并不如何精通鐘老您也是知道的,留著太糟蹋了。”宋綰舔著臉道:“我記得鐘老是喜歡茶的,所以拿來給您嘗嘗?!彼尉U提著茶葉袋子,放在了鐘老身前。鐘老將茶餅拿出來,看了一眼,又聞了聞,不動聲色的道:“這茶餅年限足,品質(zhì)也好,確實是好茶葉。”“您喜歡就好?!薄盎瞬簧傩乃及伞!辩娎纤菩Ψ切Γ骸半y得你有心?!彼尉U被看穿,也不扭捏,她就沒想過能瞞過鐘老的眼睛,道:“真是什么也瞞不過鐘老?!彼尉U說著,眸光一撇,看到了鐘老衣服上沾著的墨汁,她挑了挑眉,問:“鐘老剛剛是在練字嗎?”“是啊,靜一靜心。”鐘老道:“每到過年的時候,心情就跟著浮躁?!彼尉U略一沉吟?!罢f起來我也是從小學書法長大的?!彼尉U看著鐘老鷹雋似的雙眸,心里有點打鼓,不知道自己的分寸感拿捏得到不到位,在鐘老這種人面前,一切都仿佛是透明的,還是說道:“我能看看鐘老的書法嗎?”鐘老有些詫異:“當然?!彼尉U這才狠狠松了一口氣。后來宋綰留在書房,在鐘老的注視下,臨摹了一副王羲之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