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yuǎn)親自操持孫秀蓮的喪事,雖然不怎么風(fēng)光,但對孫秀蓮而言,已經(jīng)很隆重了。蘇業(yè)成的傷,也幾乎痊愈,就剩下被打斷的肋骨還沒有恢復(fù)。一切都再次恢復(fù)了正常。但這一個月以來,陸遠(yuǎn)心中一直壓著一件事?!笆挵玻愕降子惺裁搓P(guān)于我父親的秘密?”陸遠(yuǎn)喃喃自語道?!袄瞎?,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晚上,蘇憐衣把小小哄睡著后,躺在陸遠(yuǎn)的肩膀上,小聲問道。這些日子以來,陸遠(yuǎn)每天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明顯是有什么心事?!拔蚁胛覌屃??!标戇h(yuǎn)緊緊地?fù)е鴳阎械呐?,低聲說道。這還是蘇憐衣第一次見到,陸遠(yuǎn)在她面前,露出如此感性的一面。“能跟我講講,媽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嗎?”蘇憐衣在陸遠(yuǎn)的懷中輕輕掙扎了一下,換了一個舒適的姿勢,開口問道。對于陸遠(yuǎn)母親的事情,蘇憐衣從未聽陸遠(yuǎn)提起過,其實她一直都挺好奇的?!拔覌屖莻€善良,而又充滿智慧的女人?!标戇h(yuǎn)的思緒紛飛,開始講了起來?!拔业哪赣H,曾經(jīng)是京都第一才女,出身京都四族之一的蕭家,是京都人人羨慕的女神”“直到后來,我媽見到了那個男人,便一見鐘情。”“那時候,我媽并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什么人,有著什么樣的身份。”“在我媽的苦苦追求下,兩人終于在一起了”“然而這樣的婚姻,是肯定不會得到家族的認(rèn)可的?!薄暗珱]過多久,我媽懷孕的消息便傳了出去,蕭家為了顧及臉面,才最終同意讓兩人結(jié)婚?!薄暗驮诮Y(jié)婚不久,那個男人便不聲不響的離開了?!薄熬瓦@樣,因為這些事情,這么多年來,我們母子受盡了屈辱?!薄爸钡轿揖艢q那年,我的外公為了登上家主之位,將我們母子趕出了蕭家,甚至驅(qū)逐我們離開京都……”這一說,就是好幾個小時,等陸遠(yuǎn)說完的時候,蘇憐衣早已淚流滿面?!袄瞎瑳]想到,你的童年竟然這么的悲慘,還有媽,她的命真苦!”蘇憐衣緊緊地抱著陸遠(yuǎn),紅著眼說道。她心疼這個男人,也心疼那個為了自己的兒子,而忍辱負(fù)重那么多年的堅強(qiáng)女人?!皨尡贿@樣欺負(fù),難道就沒有那個男人就從來沒有回來過嗎?”良久,蘇憐衣的情緒才穩(wěn)定,一臉疑惑地問道。陸遠(yuǎn)搖了搖頭:“在我的記憶中,從未聽媽說過我父親的事情,直到死,除了我,都沒有一個人守在她的身邊?!薄耙阅闳缃竦纳矸莺偷匚?,難道就沒想過,找一下你的父親嗎?”蘇憐衣又問。聽了蘇憐衣的話,陸遠(yuǎn)苦澀地?fù)u了搖頭:“我查過,可是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查不到,或許,就連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什么人吧?”以陸遠(yuǎn)如今的身份和地位,還查不到自己父親的身份,這的確有些匪夷所思。蘇憐衣緊緊地抱著陸遠(yuǎn),安慰道:“媽雖然沒了,但是你還有我和小小,我們會陪著你一輩子!”陸遠(yuǎn)心中感動,也抱緊了自己的妻子。他并沒有告訴蘇憐衣,蕭安被人帶走了,也沒有告訴她,蕭安知道一個關(guān)于他父親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