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也不想再和他打什么皮面官司,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是你爸,不是我爸,他除了貢獻了幾條染色體,血緣和我相似以外,似乎和我沒有多大關系了?!薄鞍⒃啤!贬瘑炭此跉饽敲礇_,頓時出聲阻止。商云從凳子上站起,他走到另一邊的病床邊,朝岑喬笑了笑:“喬喬,今天本來就是來看看你,你既然要出院了,我也就不呆了,喬喬,照顧好自己,別讓人擔心?!闭f完,他便直接關上了門,徹底的消失在了門外。等到人走后,商臨均反倒一言不發(fā)了?!澳闵鷼饬??!贬瘑逃X得他今天情緒也有些不對。商臨均搖了搖頭:“公司的一些小問題,很快就解決了?!庇囡w一直沒有打電話過來,說明搶了公司合作案的那個人還沒有查出來。這般難纏的對手,比之曾經(jīng)令他感到麻煩的田豐祥一行人,顯然要更勝一籌。只是公司的這些事情,他不想讓岑喬和他一起煩惱,遂一筆帶過了。商臨均開始收拾病房里的東西,其實也沒有什么,就是幾件換洗衣物。等到東西準備好完畢之后,他一個人出去辦出院手續(xù)。岑喬則把門鎖好,把身上臨時穿的病號服脫下。她剛換好衣服,門被人從外面敲了敲?!斑M來。”岑喬以為進來的人是商臨均,只撩了撩眼皮,就開始梳起自己有些凌亂的頭發(fā)?!澳氵^得可真是悠哉啊,岑小姐?!币宦曒p微的腳步,緩緩走進。戲謔又調(diào)笑的聲音一爆出來,岑喬立刻往后退了好幾步。岑喬的眼神里帶著驚懼,不敢置信的看著穿著一身黑色休閑服的商遇。此時的他不復從前的意氣風發(fā),眼神里陰暗嚇人,他腳步步步逼近。岑喬手胡亂揮舞,在看到一旁的花瓶時,直接拿過,想要一下砸在他的頭上。商遇見了,眼神里閃過惡意,舌尖舔了舔嘴角,嘴角邊掛上了一抹諷刺,他非但沒有往后退,反而語氣慫恿的道:“來,砸,你不是想砸我嗎?”他指著自己的大腦門:“趕緊的砸,就往這里砸?!薄澳悴灰莆?。”岑喬自從那件bangjia謀殺事件后,現(xiàn)在對商遇簡直就是看到鬼一樣,心里怕的不行。可是,真正遇到事情,她反而會比平時更加冷靜,有時候越逼迫,越冷靜。她思索了下,覺得現(xiàn)在兩人在醫(yī)院,他一定不敢這么光明正大的傷害她,而且臨均快回來了,她只要再堅持一會,等他回來,一定會把他趕跑的,想著,手中緊握的花瓶開始逐漸放下。商遇本來還以為,他這么故意逼迫,岑喬一定會一時激動,把花瓶砸在他腦門上。到時候,他就可以直接以故意傷害罪讓她進監(jiān)獄,誰曾想,她反而清醒了過來,竟然放棄了。見此,商遇主動的迎上前,抓住她拿著花瓶的手,當頭就朝著自己腦門上砸。岑喬嚇得,只想大喊,神經(jīng)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