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機扔回床頭柜上之后,她拿起餐盤里的面包開始啃起來。剛吃了幾口,房門突然被推開,陸夜白急匆匆的闖了進來。江酒別說抬頭了,連眼都沒抬一下,自顧自的啃著面包喝著牛奶。陸夜白進了臥室后,情緒反而平靜了下來。他含笑走到床邊,挑眉問:“吃得這么香,味道應(yīng)該不錯吧?”江酒直接將他當(dāng)空氣,不過心里沒什么火,只是單純不想理他。那幾年被他追的時候,不知有多狼狽,她要是就這么原諒了他,也太沒出息了。不說鬧掰吧,總得讓她無視他幾天,挫挫他的銳氣。陸夜白見她不回應(yīng),小心翼翼的沿著床邊坐了下來。連她嘴角沾著面包屑,他下意識伸手去擦,被她冷漠的避開了。陸夜白訕訕的收回手,討好道:“我知錯了,南梟洛殤那邊我會親自去請罪的,酒酒,你能不能念在我是無心之過的份上原諒我???當(dāng)年我處在那樣的位置,身不由己,若我知道你是我未來媳婦兒,我肯定不打壓你,甚至還會調(diào)動暗龍助你開拓勢力,你看啊,這一切都只是命運弄人罷了,如果你太較真,就等于你認(rèn)命了,你……真的要認(rèn)命么?”江酒心里冷哼了一聲。這狗男人,口才倒是見長啊,說得一套一套的,關(guān)鍵很有道理??伤浆F(xiàn)在為止還沒弄明白她為何會跟他生氣。耽誤佑佑只是個意外,臥底因此喪命也是個意外,想通之后她也就釋然了。尤其是跟汐兒通話之后,她所有的愧疚都散去了。請罪什么的對洛殤而言毫無意義,在她面前重提舊事只會讓她再痛一次,也會影響她與南梟之間好不容易修復(fù)的關(guān)系。所以掛掉與汐兒的通話后,她有些慶幸這個電話是汐兒接的。若是洛殤接的,她難免會將她三年前遲到醫(yī)院的原因告訴她。屆時他們這些人又該如何自處?她決定了,永遠(yuǎn)將這個秘密隱藏,一輩子也不告訴南梟洛殤他們,佑佑已經(jīng)死了,再提也挽回不了什么。如今她之所以跟陸夜白嘔氣,是因為他明知她是修羅門門主,還隱瞞身份那么久。當(dāng)年他攆著她滿世界的跑,用強硬的手腕打壓她的勢力,他不該向她道個歉么?“是,我就是認(rèn)命了,就是覺得咱們不應(yīng)該在一塊兒,你要不要放手?”她一直不說話,如今突然吼一嗓子,嚇得陸夜白虎軀一震,差點蹦起來?!熬?,酒酒,你心里就是這么想的?你真的要跟我分手?”分手個屁。她還懷著他的種呢,若跟他分手了,豈不成全了他跟外面的野女人?“我不想跟你說話,你出去?!标懸拱啄樕系谋砬橛行┦軅?,陰郁之氣籠罩在眉宇間,薄唇蠕動,欲言又止。站在一旁的管家忍不住開口道:“小姐,姑爺一整天沒吃東西,他還有傷在身呢,你就不能溫柔點么。”交江酒冷眼掃過去,成功逼退了他,然后偏頭望向陸夜白,冷幽幽地道:“看來我這小廟里的伙食不合陸先生的胃口啊,要不我派人將你送回你的莊園吧,那里有大廚,還有美人相伴,您一定能食欲大增。”陸夜白二話不說,直接撈起她喝過的牛奶猛灌了兩口,然后奪了她手里的面包啃了起來。她還在關(guān)心他呢,看來情況不是太糟糕。冷戰(zhàn)就冷戰(zhàn)吧,只要不是強行跟他分手跟他撇清關(guān)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