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細雨綿綿,給已經(jīng)進入深夜卻依舊燈火輝煌的帝都增加了幾分詩意。此時一間高級VIP套房內(nèi)熱意逐漸攀升?!胺苾海瑒e緊張,我會輕點兒的,今晚過后咱們就訂婚?!贝判远寐牭哪行月曇?,從臉上方帶著炙人的溫度噴灑而下。顧顏汐沒說話,雙手緊緊攢著床單,身子也并沒有因為男人的話而停止顫抖。事已至此,她沒有退縮的余地,因為媽媽的命在她手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終于傳來男人勻稱的呼吸聲。顧顏汐悄悄穿好衣服下床。將自己武裝好開門的那一剎那,走廊里一位和她長的一般無二的女孩兒立即迎上來,期待問:“成功了嗎?”顧顏汐疲憊點點頭。女孩快速開門進房間,她脫掉身上衣服躺在了床上男人的身邊兒。顧顏汐頭也沒回的離開,她要趕去顧家拿媽媽的救命錢。從顧家大門穿過庭院到客廳,淅瀝瀝的雨中顧顏汐一路奔跑,盡管短短的路,但還是濕了頭發(fā)和衣服。“事情辦好嗎?”顧元祥望著眼前狼狽的女兒端著臉問。有雨水順著頭發(fā)落到臉上蜿蜒滑下,顧顏汐抬手擦了下說:“好了?!薄澳穷伔七M去了嗎?”坐在顧元祥身邊兒的女人林舒雅問。林舒雅就是導致顧元祥和自己媽媽離婚的罪魁禍首。媽媽和顧元祥離婚的時候,林舒雅直接帶著一個男孩進了家門??尚Φ氖沁@個男孩僅比她小一歲,也就是說在媽媽生下她和顏菲之前,顧元祥已經(jīng)和林舒雅在一起了。媽媽帶自己離開的時候,還太小,顧顏汐很多東西都已經(jīng)記不清,但是她永遠記得顧元祥和林舒雅將媽媽和自己趕出時的樣子。就好像她們是世界上最骯臟的東西一般,她們走了,他們就干凈了。顧顏汐收回思緒回答:“進去了?!甭牭筋欘佅脑挘质嫜偶游兆☆櫾榈母觳玻骸昂?、好,簡直太好了,元祥這下咱們顏菲鐵定會嫁給寒京墨了。”顧元祥臉上亦露出笑意:“是啊,和寒家結成了親家,公司會更上一層樓。”顧元祥和林舒雅幻想起了以后的幸福生活,完全忘了還站在客廳里等著拿救命錢的顧顏汐。“事情已經(jīng)辦完,錢可以給了吧?!鳖欘佅粠б唤z感情的話,打斷了顧元祥和林舒雅的幻想。林舒雅鄙夷看向顧顏汐:“果然是賤女人帶出來的,開口閉口的錢,一點兒涵養(yǎng)都沒有?!薄澳阏f誰賤女人?”媽媽是顧顏汐的底線,誰都不能觸碰。林舒雅摸著自己手上的金戒指淡淡說:“還能是誰,當然說的是寧靜,她這樣的人就該得癌癥死,得心臟病簡直便宜她了?!鳖欘佅觳竭^去,一把抓住林舒雅的衣服:“林舒雅做人不要太過分,在人家孩子才一歲的時候就纏上人家丈夫,這才是真正的賤人吧。”“元祥她說我是賤人?!毙∪@個稱呼是林舒雅心里的痛,最不愿別人提起。顧元祥眸光一冷:“顧顏汐,你如果還想要錢就松手向你林阿姨磕頭認錯?!鳖欘佅^驀然攥緊,牙齒也死死咬住了唇瓣。這錢是媽媽用來救命的,她必須要。松手,顧顏汐挺著胸膛跪在林舒雅面前。